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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要走,脚步又停……
已经好几天了,她没有一个字发来。每天,他就是忙彻夜通宵也不会放下手机,偶尔休息就会拨着小企鹅看,她还安安静静地待在里面,只是不再跳。
这是怎么了?忙?不会,她已经拿到了远油的通知书,e那边feed结束也不会再给她详图做,在做什么?
春天的夜风很大,吹起敞开的衣襟,透凉。手机握在手里,反复握……答应她不能主动联系的,从来等待超过二十四小时,这一回,承诺守得有些辛苦。
脚步不觉就往院子里走,排屋第二家,老旧房型是四层递阶式,每半楼是一层:客厅一层,厨房一层,主卧、次卧一层,还有阁楼。
尖顶小阁楼就是她的卧室。
从大院后门过来,钟伟良刚回去,主卧亮着灯,岳绍辉不敢靠近,悄声绕到楼前。一片漆黑里,圆圆的阁楼小窗居然亮着一盏台灯,粉粉的窗帘遮着,光晕那么暖,一下子蒙上心头……
心软,好像那光亮都有了甜甜的味道,他抬头看着,思念突然就猖狂……
忍不住,拿出手机:还没睡啊?
等了一会儿,小兔子头像终于跳了出来:嗯。
腰:我回来了。
安安静静的……
腰:刚把你老爸送回来。
兔子:谢谢。
腰:这几天怎么没跟我联系?
兔子:不用了。
腰:嗯?
兔子:不用你了。
腰:为什么?
兔子:因为我已经好了。
腰:这么快啊?
兔子:嗯。你说不用通知你的。
腰:嗯。
兔子:再见。
黑暗里,字很短,手机很亮。他抬起头,小窗里的光那么柔软,像她的身体,他的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清晰起来,凌海的雨夜为了找他,她一个人在雨里走,抱进怀里那一刻,他差点将她勒断了……
腰:能不能,不要好得这么快?
安静,风吹得手机暗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亮。他又低头。
腰:宝贝,
兔子:不许这样叫我!
腰:不高兴了?
兔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像对小孩子一样对我??看我哭了,看我疼,就来哄哄,这样对人是侮辱!!
屏幕上突然蹦出的一串话,岳绍辉莫名地蹙了眉,还没有打下一字回应,又跳出来。
兔子:我哭,我疼,关你什么事?你走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来??我又不是小离,不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