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一碗馄饨泡得有点大。香油好腻,闻着就不好吃。
……
床头柜上的夜光小闹钟已经指过了零点,安小素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一会儿是妈妈的话,一会儿是车库,最后张总的声音怎么都挥之不去,虽然带着火气,可是真的好感人。
长长吁了口气,再感人也不是说给她的。
干脆打开灯,坐起身,拿出那本sudoku,在纸上画了起来。只有数字和模型是可以确定的,只要方法正确,就会有答案。
正埋头画着,忽然有叩门声。安小素愣了一下,抬起头。没有用门铃,指头声音很轻,叩得她的心一下提起来,通通跳,立刻皱了眉屏住。
很快,门上没了声音。
眉拧得越紧,铅笔在书上重重地涂着,呼吸都没了。
几十秒,手机跳出信息。
腰:开门啊,小兔子。
兔子:我睡了!
腰:抱着你睡。
兔子:不要!
腰:那你抱着我睡。
这是个什么姿势??安小素很努力地想了一下。
腰:开门,我累了。
兔子:不许做别的!
腰:一定。
磨磨蹭蹭走出去,打开门。
这一次,安小素很矜持地没有扑上去。想起张太太,当时张总那么决然地走了,她动都没动,一直原地看着他暴躁最后再扑回她身边来,好有风度的感觉。
可是,冷风灌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一把托起来抱在怀里,只比她自己扑过去晚了两三秒。这种勾在他腰上的姿势,什么矜持也都没了!安小素用力挣了一下,可哪里挣得开。
他一身冷气重,睡裙在他怀里薄得像没有一样,好冷!通通跳的心就在他耳边贴着,躲都躲不了。大手毫无顾忌地揉搓,拿她当暖手宝了!
“哎呀,冰死了!”
他抬头,手下狠狠揉了一把,“不想我啊,嗯?”
很想像张太太那样宠辱不惊地送他两个字:不想!可是她蹙着眉、咬着牙,一直往里吸气,都是他的味道,刚刚一松口,就被他接住,好温柔地啄了她一下,“想我的小兔子,一整天都在想。”
“胡说!”突然就势气,“你今天和土建开了一天会,午饭都是一起吃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笑,很低,只在喉中,轻轻地蹭着她的唇,“那这么说,是你想了我一天啊?”
“才没有!”赌气一抬头离开他,正被他吻在脖子上。
他冰凉的脸颊,取暖一样蹭着她暖暖香甜的肌肤,舌尖勾在耳垂后,弄得她又麻又痒。安小素咬着唇没屏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