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绍辉没说什么,把牛仔背包递了出来,车子正要启动,秦宇紧接着说,“岳总,今天对不起,小素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岳绍辉微微一笑,“秦宇啊,以后安小素的事让她自己做。包括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泡啊,不冒泡泡不给吃兔子。
☆、守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长辈在,这一回秦宇的教导更加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谈话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晚饭的时候安小素因为马上要过堂,根本没有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糯米粥,这一谈,蜷缩在沙发椅里,只觉得浑身没劲,饥肠辘辘。
有时侯安小素很惊讶秦宇一个学it的哪来那么多的词汇和道理,说得她一个字都接不上。负疚感越来越重,心里堵得严严实实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堕落得无药可救了。
总算熬到十点,趁着谈话告一段落安小素表示时候不早了,要回家。结果秦宇要她留下过夜,理由是反正第二天是星期天,还要一起陪妈妈出去。当时安小素觉得自己像被突然判了死刑,腾地起身,“我要回家!”
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冷,她在发抖。秦宇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勉强答应了。
回到小屋,安小素打开冰箱灌了整整一瓶冰水,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砖地上,觉得从里到外冷透了,可心口还是堵得死死的。大口喘了喘气,黑暗里闷得重重的。
手伸到包里摸出手机,开启,一点点警示电量闪着小企鹅在跳,打开。
t腰:还活着吗?
心口那一块一下子就涌到眼中,手指迅速地敲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发过去。只是几秒的时间,电话响了。
“喂,”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突然拨开了闸门,安小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哭过很多次,可是记忆中像现在这样惊天动地、声情并貌地哭还是在遥远的幼儿园时代。
黑暗遮掩了一切,泪水仿佛只有带了声效才痛快。她哭得呜呜的,上气不接下气。
握着手机紧紧贴着脸颊,所有的哭声连带喘气抽泣都传过去。听筒里一个字都没有,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很平稳,很近,近得就在心口,她越发哭得放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那两个多小时一个字没说的憋屈都倒了出来,仿佛疯狂喊了一场,嗓子都哑了。从包里拽了纸巾,用力擤鼻子,一边擤一边看一眼手机,确定还有电。
“你还在吗?”
“不在。”
她笑了,哑哑的。
“哭好了?”
“嗯。”
“饿不饿?”
“嗯。”
“想吃什么?”
安小素抬起头,看看橱柜,“想吃方便面。”说着就好像面前已经有热热的汤,胃都饿得疼起来,“好饿。”
“你小区对面那家云南米线好像还开着,味道怎么样?”
“正经云南人开的,味道很正宗。夏天卖凉面开通宵,冬天一般都要开到十二点呢。”安小素囔囔着鼻子正说着,忽然愣了,“……你怎么知道我小区对面有家云南米线?”
“因为我正看着它呢。”
沉默,沉默得她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抱了膝缩成一团,嘟囔着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你楼下。”
“什么时候来的?”
“送了包就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