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宗孜怒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守门人黑着脸,不言不语。看那表情好像在说:别过来,你傻到我了。
姜宗孜极怒:“我就是姜三少爷!皇上命我和万充共查尹法使被杀一案!我有要事相商,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啊!”姜宗孜简直想把圣旨捅到守卫脸上。
守卫眼光略微波动,一脸“啊那个姘头”的释然。还是硬着口气,但好歹多了几个字:“公子不在,谁也不能进。这是规矩。”
姜宗孜作势撸袖口,他还就不信了!
守卫以为要动手脖子一缩,却见姜宗孜转身就走。
啊咧?
姜宗孜拐了个弯后,轻轻松松蹿上墙头:难得别出心裁想走个正门还打击我的积极性,没良心死万子满定的什么破规矩!
守卫瞅了瞅卷土重来的姜宗孜,不说话。
方才蹿上墙头开拓了视野后的姜宗孜同时也开拓了心胸,和智商:“我不找万充了,我找她师妹,赋香。”
守卫快速地瞟了姜宗孜一眼,目光里有着虚掩的不解。
“怎么?她不是暂住在万府吗?”
“……”他犹豫了一下,又板起脸,“赋香姑娘与公子一同离府,短期内不会回来。”
姜宗孜快速发问:“什么时候?”
“昨……”噤声后,不动声色道,“做什么告诉你?”
姜宗孜狐疑地看着那个故作镇定的守卫,心里明白了大概。
姜三少爷不想去淡竹林了。
他往回走,路过游府。
游府大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已经不在了,在地面留下两个偏白的略微凹陷的印记。两扇正门刷上了朱红色新漆,带着崭新而腐臭的味道,宛若未干的血迹。明显是多了几重守卫。但也阻止不了过路的人指指点点。
仙法教掳掠幼童的的流言,如柳絮般洋洋洒洒。不少见风使陀的小人准备退教,但有更多教徒辟谣,死守信仰。
这可能是个同游朋律冰释前谦的时机。愤愤不平地指责那些惹是生非泼脏水的人,巧言令色地表白相同立场,在对方身心疲惫时趁虚而入,假意温柔假意痴情假意悔恨,涕泗横流没皮没脸地跪求原谅。姜宗孜不是做不出来。
他只是没有心情。
姜宗孜没有在淡竹林的小木屋里见到半个人影。
姜宗孜想到,自己一开始明明是冲着案情去的。既然没见到万充,那去找赵捕头探讨一番,也是好的。
但一进衙门,见到赵捕头后,还是忍不住佯装漫不经心地问起了万充的去向。
“姜三少爷!”赵捕头笑起来,反应跟阿梨如出一辙,“万翰林今儿没给你授课?”
姜宗孜赶紧搪塞着把话题岔开。
赵捕头引姜宗孜进内堂后,唤人上茶。
姜三少爷热泪盈眶,感受到了优待,假客气:“不劳赐茶。”
赵捕头星星眼:这么懂礼数,不愧是万翰林的学生。
说真的今天这身素衣让姜三少爷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