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少爷恚怒摔书:“万充你想干嘛?瞧不起我咋的?告诉你老子三岁就能背全本《广韵》了!”
“哦。”万充不为所动,“开始抄吧。”淡淡拂袖而去。
“万子满!”姜宗孜霍然起身,椅子“腾”得倒在地上,“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万充的手虚扶门框,半侧过头,目光隔着肩膀,带着凉意地笑:“姜三少爷,你不是不想见我吗?”
实力健忘的姜三少爷一愣,回忆起了自己昨天一系列作到死的行径。
昨天姜宗孜脑子里浆糊一团,剪不断,理还乱。他纠结于自己身心都被万充吃得死死的,但说实话,却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心在哪儿。
万充对姜宗孜来说,太不可捉摸。
于是,回府的途中,趁几人没注意,姜三少爷偷偷溜走了,他去见了一个人。
姜宗孜整个人都泄了气:“我,我昨天去找了宋大师,他说……你……”
“我什么?天煞狐星?”万充微笑着接话。
“这倒没有……他说你,天资刻薄,还说,我俩八字犯冲。”
万充强压怒火:“就为这?”
“啊……”心虚地承认。
“就为这,”万充讥笑着重复了一遍,“你半夜三更满身酒气地冲进来,把我房间里瓷器花瓶砸个稀巴烂不说,还扔我的被子枕头,叫我收拾东西滚?”
“啊……是吗?”心虚到不敢承认。
万充嗤笑一声:“他怎么没教你画符咒我?”姜三少爷的头快低到胸前了,万充感觉不妙,“他教了?!他让你干什么?”
“你别、别急!没、没事的。宋大师只算命,不害人。”姜宗孜慌张地解释。
万充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哪个宋大师?”
“就是,额,老在仙法神树下面摆摊的那个……”
果然……
万充缓步进屋里,在紫檀圆桌边坐下,想喝口茶顺顺气,又觉得不干净,重重移开了杯盏。
万先生皱着眉,右手在额头上轻轻揉着:“接着交代。”
宋大师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从姜宗孜记事开始,便一直在仙法神树下面摆摊算命,从不间断,可谓是风雨无阻。因为算得非常准,总是门庭若市。无论达官贵族平头百姓,总有人每个月去找宋大师算一卦,起价半两银子,是寻常人家一个月的伙食费。只一点,宋大师只算命不造命。毕竟忤司命损阴德,而宋大师起码□□十岁了。
“大概,五六年前,”姜宗孜开始回忆,“小律头回守坛的时候,我非要跟着去。可是,仙法教坛连普通的教徒也不能随便进,更何况我了。但那个时候,怎么说呢,我年轻气盛艺高人胆大,死活要硬闯。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几十个彪形大汉,把我围起来胖揍一顿,打到鼻青脸肿,扔了出来。我不服,噌噌噌爬上神树,不肯下来——额,所以我名声这么差也是有原因的。”
万先生笑了:“后来呢?”
“他们都不敢对神树不敬,就拿我没办法可能只好考虑给我跪下。结果宋大师就笑眯眯地站出来,就是,像你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万充眯起眼:“嗯?”
卧槽说出来了!
“咳,总之,宋大师算出了我大哥那点破事,当时大哥的事姜家瞒得很紧,所以哪怕那时我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