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一直都不中呢?”
刘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郑定辉立刻感到头皮发麻,立刻对中秀才充满了无限的盼望。
郑定辉是带着不安进入考场的,但是一进去,他就愣住了,这个考题,还是他做过的!
“不能真是狐狸精吧,这也、这也太巧了……”
其实这种巧合,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必然,在现代经过无数考验的学生都知道,要想考出成绩,一是基本功扎实,二就是在考海中浸泡,如果只说一门功课的话,在高中阶段,随便也就那么些内容。
院试考的是策论,而策论的题目一般是不出四书五经的,这些东西郑定辉在过去没少背写,不说别的,大概的本意是都知道的,因此从基本功来说,他就算不能说深厚,也可以说是扎实的。
而策论他也没少做,来这里之后,更是天天轮番做刘文找出来的重点,现代的学生都知道,老师划出来的重点不一定会考到,但一般都会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而如果某个老师非常厉害的话,更有可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多。
刘文来这里三年,为了这次考试也准备了三年,县试录、府试录、院试录都大概的翻过,更重点翻了几十年前,和最近十来年的考试题目,郑定辉他们先前在刘家村做的那些,就是他那时候挑出来的题目,他让下面的几个弟妹跟着做,其实是因为他自己也要做这个的缘故。而考官出来之后,他更根据考官的资料、历年的文章综合判断了一番,毫不夸张的说一句,他选出来的这些试题,个个都是精华,即使拿出去卖,也是有可能赚上一笔的,只是他现在一无功名,二无背景,自然不会涉及到这个方面。
这院试的题目他其实已经猜错了,不过也没有超出当年划出来的大范围,郑定辉先前做过,这时候自然更为从容,过了两日,成绩出来后,他果然位列榜中,虽然和县试一样,也是取了个末等,可是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秀才了。
对于这个,他倒没有惊讶,令他意外的却是刘文,刘文自然没有落榜,可是成绩只在中游,这不由得令他怀疑刘文是不是故意的,刘文自然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在他上面,还有几个县的县试第一,还有像孙鹏这样,有家世渊源的。
科场清明,向来都只是相对的,更何况刘文虽然学识不错,但在策论上,毕竟还有些取巧,比不得人家真的就是在这上面钻研,不过即使如此,刘家的成绩已经很令人侧目了,一科一门两秀才,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多,因此就连主持这次院试的冯远都注意到了刘家兄弟,特意调出了两人的卷子,却又不免失望,郑定辉的是不说了,就是刘文的,虽然不错,但也达不到令人惊艳的地步。
“这一科,果然还是以孙鹏为首。”
放下卷子,他叹了口气,他旁边的人跟着凑趣:“那自然,大人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
虽然是马屁,但毕竟是好听话,冯远听了笑笑:“孙家几代积累,也该出这么天才了,说起来我也有几年没见他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虽然孙冯两家也有交情,但他毕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