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少有这样的时候,他在这件事情上从来都不会不顾对方感受的前提下随便乱来,对待郑翩跹更是如此,毕竟她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
今天这样,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妒火冲昏了头脑,情绪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后,迎来了彻底的爆发。
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腔内散开,郑翩跹下唇疼得不行,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下来,弥散在两人唇齿之间。
周义品尝到了她眼泪的味道,暂时松开了她的嘴唇,但意图并没有就此消失。
今天看到她和秦烈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
“如果他没走,你是不是要跟他做?”周义盯着她下唇被咬破的地方,问出了这个问题。
问题看似是要郑翩跹回答的,但周义心中已经有了标准答案——如果她回答“是”,他一定会狠狠地收拾她。
郑翩跹从周义血红的眼底看出了他的威胁意图,心里那股叛逆也彻底被激发了出来,“是。”
她掷地有声地抛出这个字,怕不够似的,又在后面补充:“就算他今天走了,以后我和他还是会做,以前也没少做,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么。”
“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代表什么吗?”周义被她激得声音嘶哑,“在我气头上火上浇油挑衅,你想过后果么?”
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郑翩跹强忍着愤怒,一字一句:“我可以报警告你强奸。”
周义无所谓地笑了笑,“可以,完事了我亲自送你过去。”
他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低声说了一句话。
郑翩跹听完之后有些难堪,抿了抿嘴唇——虽然她不至于像当年那样随便几个字就脸红,但周义的话实在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又或者是因为,在她心里,他们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就只是“共同有过一个孩子”而已。
郑翩跹从未把他当成可以上床的对象,眼下发生的事情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周义说完便再次吻了上来,从嘴唇吻到锁骨,最后停在了她的肩头。
酒店里的暖气给得很足,郑翩跹很快就冒出了热汗,脑袋昏昏沉沉,灵魂像是离家出走了一般。
——
五点钟,北城的天已经暗下来了。
酒店的房间没有开灯,窗帘留了一条缝隙,隐约有一点点光线照进来。
周义借着这点光,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郑翩跹脸上的表情——她平躺在床上,身上遮了一条被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胳膊上留着不少被他吸咬出来的痕迹。
她的头发已经彻底乱了,刚刚眼泪也没少流,现在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目光空洞迷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周义盯着郑翩跹看了大约半分钟,喉咙又开始发热。
想起她刚刚埋在他肩头哭出来的画面,平息的火焰又一次蠢蠢欲动。
周义抬起手臂,将她从床上拽到自己怀里,用力抱住她,“以后不和秦烈见面了,好不好?”
“你想找他做的事情,我也可以,而且,我比他做得更好,不是么?”
郑翩跹这一次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她就这么在周义怀里闭上了眼睛。
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