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你那天扮得那个样子,要不是我一早知道啊,根本也是跟着别人一样信了你的。”
“没扮。”
“什么?”
“我那日,那个时候,真的是心绞病。”
“啊?你,没事吧。”说着,还把耳朵贴了过去汤城的胸口,想听一听,那心有什么问题。
“没事。”
“所以是?”
“所以是,我想死你了。”
说完,不由分说,把罗维礼身上那些被他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裳给干脆全扯光了....来袭确实狂猛....看来汤城是真的“想死了”....
“喂,这里安不安全的,你家里会不会发现?”
“哦,不要紧,我娘差人将你梆来送给我的。”
“啥??”
。。。
“我,我那日本来是要演那出戏,把我娘为纠里说亲的事给岔开的,可是,刚要扮样子,就真的一阵心绞。我就看着你,可是也看不太清楚了,只晓得左边胸口好痛,然后就倒到地上去了。”
“什么!”探了手上去汤城左边的胸口,心疼地揉了揉,又摸了摸。
“然后,我意识模糊地,好像看见你跟别人一起走了。我很想叫你不要走,因为我没在做戏,痛成那般,我怕你走了,我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再接着的,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过了三日,我才醒过来。”
罗维礼听他这么一讲,又开始无限心疼,汤城一看他那个心疼的表情,马上骑驴就坡下,开始往他怀里拱....一边拱一边继续讲:“然后,我娘,就跟我讲,太医已经给我看过了。不过,这不治根本。我就问,我从未有过心绞的病,怎么会突然那般,我娘就说起我当时出生时的事。”
“嗯?”
“我不是在辽出生的,而是在宋地扬州,出生后未及七日,与我爹相熟的一个术士,云游归来,见着我,说是,我三十之前会遇大灾劫,身体会突发地出现顽疾的征兆,那顽疾不是因为体虚气弱的缘故,而是因由一些阴暗的东西所致,应该像是一些几世前的冤亲债主的阴气所致,说我终身最好就是不要成亲了,因为女体的阴气重,会加重我的病。说那顽疾的征兆一旦出现,就是药石无灵,寻医问药也是丝毫不起半点效用,因为,那不是人间的医药能解之事。唯有,唯有,命好的话,遇上一个跟我一样生辰的男人,财格旺盛,命格又硬,阳气还重,一直跟在我身边,我那些冤亲阴暗气便自然不敢近身。”
此时,罗维礼认真地坐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汤城的眼睛,认真地讲道:“你是说认真的吗?”
“....是啊。我本来也不晓得的,是我醒了后,我娘才讲给我听的。我一想,也对,这么多年,爹娘从未催促过我成亲。我早前几年,还在想着,因为我并不中意女子,就很怕与家中提及成亲一事,还想着只要我不提,这事,就能拖得一时是一时,不想,我爹与我娘亦是一早就根本不想让我成亲....太医来看我时,当年那术士也在,我爹讲他与二、三十年前看上去都没什么太大变化....那日艾节府中宴请时,他亦是在的。太医为我医着病,据讲他同时也作了一些法,我醒了后,就是他讲与我娘听,说就是你,能保我的命。他当时看了我好几眼....老实说,我觉得,他晓得我们应该一早走在一起了,只是他并未对我娘我爹提及。只说是,让那日席上的罗姓商人常伴我左右,便可消灾。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