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日白日里,老爹在家里做着些日常的家务事,罗维礼就跟老爹说他要出门走走,老爹也就示意他要注意安全,就让他走了。
罗维礼,说实话,吃了两个月的稀饭、馒头还有青菜叶子汤....再不,最多就是青菜叶子蛋花汤....他都快吐苦水了....他知道老爹家条件不好....可是,这两个月,让他一个大男人连颗油花子都见不着....真是快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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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礼转了一圈,有心留意酒肆一楼或是一些街边档口,发现,或许,根本不是只有老爹家一天到晚做汤羹,因为,他转了一整圈,就没见过“炒菜”这回事。
这什么地儿啊?没有油的啊?
其实....还真的....这个时候,菜品的做法绝大多数只有“羹汤”一种,做什么菜做到最后做出来都是“一碗羹”。里面有肉的话,那动物油脂你就能吃得到、给自己补补油水,如果没有肉的话,就比方说像罗维礼这两个月吃的羹汤那般,就是个滴油不进的状态....唉....
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已不单单只是罗维礼他本人以及他家老爹的个人营养状况的问题了,而,有点打击到他的生意构想。
他本来在出来逛一转之前,还想说看看这里的人是不是有用上北方的大酱了,如果没有,那就是一个他制酱起步的契机。可是,这么说吧,做大酱,就罗维礼之前呆的那个现代来说,最出名的,一个是韩国大酱,一个是东北大酱。
两种酱都是可以生着用来点生的蔬菜吃的,而如要用去做菜的话,东北大酱还是比较适合用于炒菜的,而用于汤菜的则是韩式大酱比较适合一点。那这个地方,这个时代,连个所谓“炒菜”的概念都没有,罗维礼不得已,之前那个“先闷上他个一坛子北方大酱”的想法就打了水漂....
退而求其次,要么就先试着先闷一坛韩式大酱吧。其实他之前想选择闷北方大酱而不闷韩式大酱的原因是,因为韩式大酱制起来要相对麻烦一点....而现在,他没得选择,因为得配合这个地方的人的饮食烹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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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礼回了家,老爹在做午饭,罗维礼看着那个青菜叶子汤,心里再一次地叫了苦。不过,老爹做了什么,他就吃了什么。吃饭时,他跟老爹讲:“吴老爹,我们家里空着的房间就别再租给别人了。我....我有用处。”
真定府这座城就像这个朝代北方大部分城一样,采方形结构建城。真定府大致分了四个区,南区和东区是富区,而老爹住的这个区是北区,还是北区中偏西的地方,是最穷最穷的地方。老爹家租的这个宅子破落得很,宅子里连厢房都不齐全。一般一个正规宅子里,是有北房(主房)、西厢、和东厢的,而老爹家的宅子,没有东厢,东厢原本的那间厢房破得连门窗都没有,所以它连做柴房的资格都没有,老爹就用那个破屋子来放板车和夜香桶。
老爹和罗维礼住北房,老爹住北房里的正房,正房的西边侧间是灶间,正房的东面侧间是一个侧房,罗维礼就住里面。
本来这宅子里的西厢是租于一个半大小伙子的,那青年人在城里一间酒肆里做小二,前阵子觅了个更近务工地方的租住点,就搬了去。本来老爹还去募户行(一个相当是属于当地政府机关的小买办部门,专门管这座城里的厢房或整宅租赁的)里找了伢儿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