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妃左思右想后,惊恐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漱蔓听见后,跪地对萱妃说:“娘娘,怎么可能是舅老爷?他和你可是亲兄妹呀!”萱妃闻言,冷笑一声,面色狰狞道:“亲兄妹?我数次落难,他们便数次失去了联系;我落难几次,我就心存几分恨意,亲人?我已经看透了,亲兄妹又如何,关键时刻,利益之前,亲字往往是用作牺牲的!”
萱妃说着心底越发的肯定起来,面具是叱奴言那贼厮送给毅儿的,毅儿说过。看来,漱窈一早就有所指啊!萱妃心底想了一阵后,她眼神一狠:“无论是宇文祎还是叱奴府,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话音落下后,宫外传来了一阵乌鸦啼叫,漱蔓奉了萱妃的旨意去外头赶乌鸦。而在殿外乌鸦四散的屋顶更上头,一个戴着青铜面具,且面具印着狐狸脸的蓝袍身影飞快的往宫外蹿去……
☆、第365章恶计逼嫁2
“娘娘,既然商圈的差不多了,臣也该告退了!”窦毅脸色闪过阴笑,而后慢条斯理的对她说道。“也好,你且先行离去吧,做做准备,顺便将这物件帮我送去叱奴府吧!”萱妃微微点头,随后她摘下了脖子上所悬吊的一粒如同眼珠大小的鎏金镂空小银球,窦毅见状,忙张手作接受状。
“毅儿,你要好好保护这颗烫金珠,你记住,将烫金珠交给叱奴言以后,顺便告诉他:既然在最危险的时候,叱奴氏舍弃了我叱奴萱,那我叱奴萱日后与叱奴一族再无瓜葛!他若是收走了烫金珠,你就可以拍拍手回来了,如果他有所犹豫,你记得旁敲侧击着与他说上几句,看看他有什么目的。”萱妃拿出烫金珠后,并不急着将东西交给作接受状的窦毅,反而还絮叨了一番她的想法。
萱妃说完后,又嘀咕一句:“且慢,本宫还有话要你带出宫去,你且等等!”说罢,她紧攥着烫金珠目光迷茫起来。
“诺,臣遵命!”窦毅闻言后,对叱奴萱的一言一行产生了无尽的窃笑,不为别的,只为她痴人说梦般的期待着叱奴言还会向着她。其实在窦毅入宫前,叱奴言便已经找窦毅商议过监视萱妃且报信出宫。然而,窦毅的长姐却没有同意,而窦毅本身便是奔着林碧落而去,所以他根本就不会答应叱奴言的要求。
想到这,窦毅不禁想笑,叱奴氏这百年的蛮夷大族到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在宫外的人想要通过眼线知晓宫内的消息;在宫内的人却异想天开的对着宫外的亲族抱着期待与幻想。“多么可笑!”窦毅心底冷笑一句,他抬眼看着仍在思虑的萱妃,一股子的同情之心泛滥起来:“可怜你又有什么用呢?像你这般的可怜人,必定有可恨的地方不是吗?”
窦毅嘲笑的看着萱妃,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林碧落,他想到林碧落的一瞬间,便感觉身子一冷:“落儿啊,我一会就来见你啦,我要告诉你叱奴萱的阴谋,我要听听你的意见,到底如何反击叱奴萱。”想到这,窦毅又想起了叱奴萱的诡计:“若是让她得逞,那么落儿以致她的母亲杜佳还有她的两个弟弟都会随之死无葬身之地,落儿这次是绝境了,我必须要让她知晓这一切!”
窦毅想着想着,忽地怒视了萱妃一眼,萱妃仍旧在嘀咕着,见到这一幕,窦毅心底恶心泛起:“你即使再怎么算计,你的娘家人也不会帮你了!这么多年,你起伏不定,还白白让出了后位,根本已经是一枚弃子。叱奴氏还与你联系的最直接原因,不过是看你还有你的用处罢了。”
窦毅想到这一点,他眉目忽地舒展开去:“反正你都是弃子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掀起轩然大波,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件事事关落儿与我,我绝对不能轻率。萱妃啊萱妃,你若是安安稳稳,我倒还不至于这么早送你去见阎王,可是你的用心之毒、计谋之辣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了落儿与我的终身幸福,我绝对要让你的奸计无法得逞的!”
窦毅想完,快速的收起了他的神色,而萱妃也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毅儿,你帮我再带一句话给我的母亲,你问问她,十一年前她于紫荆殿对我许下的诺言是否打算作废了。”萱妃眉眼带着孤凄悲凉,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停顿了许久,又道:“若母亲她默不作声,那你就快些回来禀报我,我们再商议对付宇文祎的事情;如若母亲她表示了她的立场,你什么都不用说,直接休息吧,等子夜到来,咱们联手阴了宇文祎!我就不相信,我叱奴萱如此的智慧,会输给宇文祎那半路出来的贱厮!”
窦毅听见萱妃的话时,诧异了一番,随后,他答应道:“诺,臣必将娘娘所言,原封不动的带给国公夫人!”
说完,窦毅便迷惑的苦思起来:十一年前、十一年前…诶,十一年前的紫荆殿,诶,那岂不是大周皇宫里面吗?让我想想,那应该是中宫的居所,也是象征着无尽权力的地方吧?窦毅想清楚这一切后,眉头莫名的紧蹙起来。
“萱妃将往事搬出来,将十一年前的一句诺言拿出来说事,她的目的到底是何为?”窦毅喃喃自语的问了自己一句,按照他多年来于后宫斗争中旁观的经验来看,萱妃怕是在十一年前还是皇后的时候,曾与自己的生母有过什么交易和约定,而这个约定在现在有可能是她能不能翻身的转机所在。
想到这一点,窦毅面目越发的冷静平淡起来,可他的内心却汹涌澎湃:萱妃啊,本来我是打算先找落儿商权,可如今,我倒是要改一改行程了。我会先去叱奴府一趟,找老镇国公夫人与吏部尚书大人好好的说说话……窦毅想着,眼睛里露出的阴险与狡诈越发的浓密起来,萱妃一心沉浸在她的话语里,她仍在斟酌她的话语,她仍在犹豫要不要多带什么话语回叱奴府去,所以,她没看见窦毅神情的流露。
然而,窦毅的神情流露虽说叱奴萱看不见,但是总归有人看得见,比如这会儿悄声进殿来给叱奴萱作通传的宫女,也是叱奴萱信任的另一名贴身女官漱窈。“娘娘,外头……呀……你……窦大人你……”窦毅冷不丁听见女子的声音传来,他一个恍惚,忙恢复了原貌,甚是镇定的看着漱窈问:“这位姐姐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害怕的模样?我的面具也没有落下啊,怎的你如此的惊恐不安呢?”
漱窈闻言,捂嘴看看窦毅,紧接着又看看一脸奇怪状的看着自己的萱妃,她摇摇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答:“娘娘恕罪,窦大人恕罪,奴婢、奴婢是看着窦大人面具的狐狸甚是可怖,所以失态了……求娘娘恕罪!”
“你这丫头,平时连蛇都不怕,杀个人都如碾蚂蚁一般,怎的见了毅儿的面具就怕成这样?真是冒失!”萱妃见状,有些尴尬的打圆场,说着,还对窦毅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