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还要再张唇,耳垂上□□的濡湿令她噤了声。
耳鬓间,李钧彦沉如凝玉的声色轻轻响起。
“晚晚,留在我身边。”
许晚晚蓦然抬头,李钧彦一弯春晓般情意的双瞳,横冲直撞进她的心扉,令她飘忽熏醉,任由他摆弄起来。
李钧彦虽是极其能忍,但平生夙梦就在他怀中,甜香的气息无时不刻在腐朽他的神经,饶是他自制力惊人,此刻也瓦解了意志。
何况,他本就想要将这个旖旎的梦拆吃入腹的。
春情摇曳,月色半掩,一室的低喃粗喘都被隐进暮色之中,散进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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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照,暖阳扫洒而入,可怜阿力家没有帘子能挡住光线,再浓厚的睡意,也被白光晒醒。
许晚晚揉着酸疼的腰,几乎不能翻身,更别说下地。
枕边早已不见昨夜那人,完全属于吃干抹净就跑路的风格!
由此一想,许晚晚不禁愤怒。
那个李钧彦,平时看起来正人君子,一脸禁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来不需要索求欲望,没想到,一上床来,立即化身禽兽!
开头还挺温存,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哄得她神魂颠倒,结果被他进入后,便不知疲倦和轻重,弄得她哭着求饶,还是没肯放过。
是不是因为多年不沾荤腥,一沾就不能自拔了啊?那她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少女愁肠百结,房门被轻轻打开,神清气爽的男子走了进来。
一见李钧彦,许晚晚怒不可遏的发了一个音,就哽住了。
她被折腾的好惨,连声音都嘶哑了......今天不能随便出去见人,否则旁人一看到她脖上的痕迹和虚浮的身体,不知道会有多少联想。
李钧彦面有愧色,大清早就熬了一锅红枣莲子羹,很有负荆请罪的意思。
许晚晚开口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拿着一双娇滴滴的瞳眸瞪着李钧彦,分毫毕现的敦促着他好好反省。
李钧彦一手捧着碗,一手将浑身酸乏的许晚晚揽了起来,让她稳妥的靠在枕上后,他才舀着羹品不慌不忙的吹气。
许晚晚郁卒,她又不是病秧子,看来他只晓得讨好,还没有反省的意思,因此,在李钧彦递来一勺甜羹时,少女傲慢又造作的撇开了头。
李钧彦并未撤回汤勺,只含笑无奈道:“娘子若是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了,家里暂时只有这些。”
许晚晚听他声音极其无辜,果真动容,回过头抿抿唇,顺从的咽下一口莲子羹。
这般平和的喂完一碗甜羹,李钧彦方撤下汤勺,凝看向少女。
他眼中似有难言的不舍,即使粗心如许晚晚,在瞬息之间,捕捉到了这份不安。
果真,李钧彦肃面正色,在她跟前少有的郑重其事起来。
“晚晚,我要走了。”
许晚晚卷睫轻颤,丝毫不觉得意外:“皇命不可违,你去吧。”默了一瞬,她勉强扬起一个让人安心的笑:“我等你就是了。”
李钧彦心中涩痛,伸臂将她扣入怀中,陈述般娓娓道来:“阿古达木原本不想这么早反动,但是郭简同化两族的效果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