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愕然,李钧彦现在是怎么回事?突然胆大包天的动手动脚了?
“你......你真的喝多了吧?”
李钧彦的笑是缓慢加深的:“嗯,有一点醉。”
他往日里隐约透出的冷峻和距离感,此时此刻尽数瓦解,这笑容,在幽亮的油灯里别有一番风姿绰约,看得许晚晚如痴如醉。
他平日里对旁人不笑,唯独对她,笑容和温和皆是毫不吝啬的。
许晚晚以为自己早应该适应了这样的阿力,早能够抵御这种款款笑意,但如今一见,依旧为之神魂颠倒。
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丝毫不假,何况,他本就好看的让人忘乎所以,为之沉醉,也不算丢脸的事吧。
许晚晚兀自安慰,张口便道:“既然醉了,那我们去睡觉吧。”
“不是还要守岁吗?”
“小憩一会儿再起来,也是一样的。”许晚晚说着,起身揉了揉脑门。
其实这话是对她自己说的,许晚晚不胜酒力,幸而李钧彦在旁边注意着,没让她多喝,才免了上次在王宽家那样的出糗,不过此刻仍是觉得头重脚轻,想找方软枕靠一靠。
李钧彦跟着一同直起腰板,上前来搀她:“原来夫人如此期望与我一道同寝啊。”
耳畔幽幽话语一下惊醒许晚晚,她侧头想辩驳,恰逢李钧彦低首,猝不及防,唇瓣相印,蜻蜓点水般划过。
许晚晚下意识捂住嘴,退开一步,李钧彦见此,面上倍加受伤:“夫人这般嫌弃我么?”
“......”
谁,是谁说李钧彦老实巴交的?眼睛是瞎到爪哇国去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同寝了?!”许晚晚直觉今天的面子不挽救回来,今年一整年都要被眼前这个男子牵着鼻子走了!
李钧彦眉头一挑:“方才夫人不是说,‘既然醉了,那我们去睡觉吧’?夫人的记性果真很差。”
“......我又没说一起去!”许晚晚据理力争。
“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一起的。”
什么,什么情况?他今天这样伶牙俐齿,直教许晚晚额头出汗。
但只僵持片刻,许晚晚便淡然了:此人从来只敢说说而已,不敢真刀真枪上阵的,不必慌。
是以,许晚晚笑眯了眼,一把挽住李钧彦:“你说的是,那咱们就一起休息会儿呗。”
往常被许晚晚调戏的够多,李钧彦确实是想借着酒力扳回一局,但他总是忘记一点,自家小娘子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搁在成亲那一日,他或许会自乱阵脚,而今心头的滋味却大不一般。
怀里这一个,是他心慕已久的女子啊!
许晚晚当真把李钧彦当成了雷打不动的“柳下惠”,舒舒服服的蜷在他身旁闭目安睡,恬淡的呼吸扫在李钧彦的胸膛,蜜意直扑他心口。
也让他苦不堪言。
不管他李钧彦有多么正人君子,多么非礼勿视,那是因为不是怀中的这一位。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醉意冲脑不说,少女身上的馨香荡入他的四肢百骸,哪能做到知音在怀不心动?
不过,他此刻还真没有动,只搂着少女的纤腰沉下心,晦暗不明的眸子端详着怀中人。
他本想做一辈子的山野猎户,隐居在此,安度平生,但老天似乎嫌他过得太乏味,硬生生将许晚晚推入他的怀抱。
许晚晚大概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再不济,也不可能是靠打猎混日子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