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缓过气,心里大概知晓,因为换了一副躯体,由于体质各异,例假反应也不尽相同了。
“你哪里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许晚晚听见询问,转过头去,只见阿力的面色出奇的难看,尽管他明明没有恼怒的样子,可许晚晚就是感觉得出,他在生气。
又不是他来大姨妈,他心情不好个啥?
“我没有受伤。”少女轻声回应:“我就是......就是来了癸水。”
这一句过后,阿力眉宇中的阴霾尽皆消匿。
“那就应当好好休息,做什么还要逞能?”李钧彦替人盖上被子,一眼瞥见许晚晚惨无血色的唇瓣,突然明白,少女这几天为什么会吃不香睡不惯了。
只因,她原本不必在这种贫瘠的屋子里,忍受这样的日子啊。
她该由丫鬟们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冷了有人递暖炉,热了有人掌扇,自当丰衣足食,无思无忧才是。
许晚晚任由阿力拂开腮边缭乱的发丝,恍恍惚惚的抬起眼帘看人。
四目相对,一缕若即若离的旖旎在二人鼻息间流窜开来。
李钧彦心内打了个突,直起身板拉开间隙,连忙开口:“以后若有要事,要第一个告知于我。”
许晚晚懵懂的点头,眨巴着水润灵动的眸子,笑问:“必须是要紧的事?”
李钧彦一愣,半晌,缓缓摇头。
“只要是你的事,都应该第一个让我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真诚的大眼睛,真的不留下一个评论吗?
☆、17
谢远甫一回到院子,就发现今日的气氛不大对劲儿。
没道理如此安静,除非是娘亲不在家里。
几日来,每逢他读书回家,就能看见娘亲在院子里等候他的身影,有时候他还来不及呼唤,那头娘亲的声音就欢快的传来,人也跟着迎了过来。
哪里像以前,多少个日日夜夜,面对他的只有幽静的房屋,和院落中飘零的风声。
谢远习惯了娘亲的惦念,此刻不见许晚晚的身影,脚下生风般跨进屋内,脚步未稳,他那严厉爹爹的声音就沉沉响起:“慌里慌张,像个什么样子!”
房内远没有在外头看起来的那样孤立幽黑,盛饭的桌上立了一盏半凋的油灯,显得静谧安逸,连带着把他年轻爹爹的剑眉都染上了柔和。
“爹,娘亲呢?”
谢远无心欣赏他爹的容姿,瞪着眼睛急匆匆环顾四周,仍没有发现许晚晚的倩影,心里已是大急,这一问,声音便拔高了一些。
李钧彦露出不悦的表情来。
他那小娘子适才扒拉了两口面条,由于身体的缘故吃的更少,才怏怏的躺下,这熊孩子一嚷,大概又被吵醒了。
果不其然,那厢从室内飘起少女的声音:“是小远回来了吗?”
谢远听得出,娘亲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怠,又看爹不快的反应,知道是自己急莽,惊扰了娘亲的休息。
可眼下,他虽心有自责,却更加想知道娘亲的状况。
“娘,是我!”谢远心里着急,却还是很规矩的在房门外请示:“我可以进去吗?”
许晚晚披好衣裳已经坐起,首肯了一句后,暗自叹息古人生活的不易。
想她前半辈子虽然也被大姨妈折腾的够呛,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