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我翻转过来,开始刺我背上的穴。
为什么?他明知道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在用生命做一场无谓的救护,却还是愿意做?
这样的人,会为了登上大宝之位而不择手段吗?
终于,我感觉眼中有泪流下我应该欣喜若狂的,终于,在他的面前,我也有一样感官有了动静了。
可我只觉深重如厚雪般的酸意,冲鼻而来。
眼泪不停的流,不停的流,怎么忍也忍不住。
和着他以内办刺在我的背上的声音,一声一声
直至他为我刺完了穴,疲惫地在床边坐下,又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将我翻过来,这才发现我在流泪。
“辗玉”他声音自是充满了狂喜的,却有些小心翼翼,怕这样的狂喜只是一场空而已。
隔了良久,才用手指拭着我的眼角:“是你流的吗?你会流泪了?”
不自觉地,我便答了他:“你这个傻子,我不要你为我疗伤,这是一个陷阱,有人在利用我对付你”我怕这种功能瞬息消失,竭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将藏于我脑里在我脑中盘旋过千百遍的话不歇气地全说了出来。
可惜,他没听清我话里的内容,沉浸于我会说话的狂喜之中:“你会说话了?不光是对着七校尉,对我,你也会说话了?”
他一把将我抱起,搂在怀里,几乎将我融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哽咽不能出声:“你能说话了?”
“会说了,会说了,我跟你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可他的怀抱却是如此的温暖,他嘴里的气息喷于我的脸上,带着微微的血腥。
血腥?
我的鼻有些酸:“王爷,您咳血了?”
这句话他终是听清楚了,却忙着辩解:“没有,没有,哪有?我从小练武,哪有什么机会咳血?想当年,舍铁木身边的大将铜铲一个方月铲打到我的胸口,我也没有咳过血”
“那你在我身上擦什么?”
他又是一阵狂喜:“辗玉,你有知觉了?真有知觉?太好了,太好了”
我想告诉他,我一直有知觉来着可一告诉他这个,便要告诉他,他对我做的那些禽兽事我都知道这也恁让人不好意思了一点。
所以,我没说。
“是啊,刚刚才有的。”我是不是有点儿欲盖弥彰?
“那,那我除你的衣衫是不得已的”
“我知道,为了替我治病,我不会怪你”以前的种种我也不会怪你,我在心底补充。
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将我搂着:“真好,你有知觉了”
我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王爷,您忘了件事儿还是替我穿了衣服吧?”
他这才将我松开了,手忙脚乱地给我穿衣服,他剥我的衣服,穿我的衣服,几个月来每天也要做上一两次,原应该是熟手了,可这次他替我穿的时候,手指尖触及皮肤,却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