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宝一声冷笑:“那你怎么与太子殿下相遇,又怎么入的宁王府?”
我道:“妾身父兄死后,家境贫寒,爷爷更是身染重病,可惜他虽为大夫,却不能自医,再加上年纪老迈,终过不了那年的寒冬,死于伤寒,妾身照顾爷爷的时候,有一日冬日砸冰挑水,不想跌进冰湖之中,妾身抓着冰块使自己不下沉,等得有人来救,却是过了大半个时辰,加上也染上了爷爷的伤寒之症,因而妾身寒伤入骨,要用多种珍贵药材才能治得。爷爷为救兄长,家财散尽,家里多年积累的药材更是被变卖殆尽,兄长和爷爷先后去世,妾身也染上了一身的病,妾身一人独居旧屋,只是等死而已,妾身没有办法,心生绝望,走出了村子,原想顺着大路向前,到流川投水的,可不想正巧遇上太子殿下的马车,得他可怜,收留了妾身,还为妾身治病,又听说宁王殿下思念西疆种种,便将妾身送了给他,以慰宁王相思,可妾身不知不觉地,对宁王起了爱慕之意,误以为太子派给妾身的侍婢会对宁王不利,所以。才冒险替宁王捉拿了她”
曹德宝点头道:“你这番话的确丝丝入扣,毫无破绽。”转头向堂上三位大人道“三位大人,可容许本官传唤本官带来的另一位证人?”
古莫非点了点头。
曹德宝轻轻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堂外传来细碎的脚步之声,我微侧着脸,只看见粉红裙摆的一角,轻纱飘飞,露出脚底葱绿的绣花鞋。
她,果真来了。
她在堂上站定。行礼之后,便和我并排跪在一列,我目不斜视,可眼角余光也望见了她葱白手指指甲上的豆蔻花汁,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隐隐暗香,没曾想,她用的,还是那伽南香球。
此人,自然是那日刺我没有成功,跳窗而走的林美人了。
古莫非道:“曹大人,这是?”
“古大人,请容许我问花氏几句话。”曹德宝向古莫非拱手道。
古莫非自然点头同意。
曹德宝走向我,在离我不到三步的距离停下,道:“花氏,你说你姓花,来自西疆,你父兄乃君家将将士,皆都战死,因而才会这织缀铠甲之技,那本官想问你,花氏,你的娘亲姓甚?又是何时回的家?”
我伏道道:“曹大人,自小,妾身的娘亲便与妾身的父亲和离,回了苏洲老家,自七岁时起,妾身就没有见过娘亲,她一直都没回来过,妾身只记得,她的闺名为秦芝润”
曹德宝冷冷一笑,转身向堂上:“三位大人,下官可证实,这女子满口慌言,无一句话为真!”
堂上三人互相对望了眼,陈涵义道:“曹大人,您有何证据?”
曹德宝用手一摆,指向身边林美人:“诸位大人。这一位,才是真正的花氏,花凝昔!”
堂上众人皆脸上皆露了惊讶之色,夏候商更是身子一下子笔直,转过头向我望来。
古莫非道:“曹大人,请问您有什么证据?”
曹德宝回头向林美人道:“花氏,你将你的身世向堂上诸位大人陈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