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他突然发现这些人的死都或多或少跟他有关系!
不不不,他不能产生如此悲观的想法,他们的离世是跟他有关,却更多的应该是和事件有关,且直接杀人的并不是自己。
然心理安慰的作用微乎其微,莫挽青不觉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不用刻意去想那些人的音容相貌就浮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低头批阅着奏折的古玄邺陡然冒出这么一句看似没头脑的话,但福保却是立刻就明白过来,陛下是在问那位小公子啊。
“听说……莫小公子这几日精神不大好,有些恍惚,也不大愿意进食。”
古玄邺手一顿,最终只是淡淡的一句“嗯”便没了下文。似是还存着那天的气,不愿意多提的样子。
福保自是不再多说,反正陛下若是真挂念也不会少了这一趟。
那位小公子说来也是可怜,那个单纯的劲儿,也是宫里独一份的,被皇上捧在手心里,不让外面那些个事儿沾染也是正常,谁不喜欢冰雪聪明的孩子呢。
可惜,是个命薄的,性子太倔,若是知道转圜一点便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皇上也是,嘴里看着不在乎,晚膳后散步还是不自觉到了重华宫门口,站在那儿踌躇要不要进去。
“皇上,既然来了不妨去里面看下。”顺着台阶说话一向是他最擅长的,一句话,让君王瞬间有了进去的理由。
古玄邺确实进去了,却是他后来想起都万分后悔,后悔自己进去,后悔自己看到那一幕。
单薄的少年站在一座小土堆前,整个人瘦的厉害,风一吹就能飘走似的。他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空茫地定在一个点上。
“那是什么?”古玄邺指着那个小土堆问。
福保看了看,根据记忆里的线索说:“大约是那个罪奴的小墓吧,听说小公子就是将她安葬在这里的。”
说完才发现似乎触了禁忌,连忙闭嘴,大气儿不敢出。
果然,陛下胸口起伏不定,“你说,她的死对他的打击就这么大?”
福保这下子冷汗全冒出来了,他的回答稍有不慎就是个万死不辞的大罪。
“这……影响应该是不小的,但奴才听说啊,莫小公子就拿那丫头当妹妹疼的,想来是心疼妹妹吧。”
这种解释总比说他和那丫头有男女之情要好得多,却还是难以避免地让皇帝陛下伤了心。
他万分感慨,也许当时浣纱说的是对的。关久了的鹰便会死……
转身之际,他再次看了眼莫挽青。不足十尺的距离,少年并未有任何察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