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的男子似乎很是费劲地挤进来的,他额头还挂着不少汗珠,进来时见到包厢里多出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时有点僵硬。“这位是……”
“放心,他是我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胖男子还是不放心地瞟了莫挽青两眼,最终似是看他一个半大的少年威胁不大,就开始擦着汗坐到桌子边上。
“我的娘嘞,你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把我这赶的,累死了。”
邹晋源是半点不着急,他缓缓推出一个酒杯,那是他事先让店家多加的酒杯,此时正好给他用。
胖男子也不和他客气,端起来就闷掉,“这次是什么事?”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邹晋源也知道最近宋家事儿多,人人自危,就算他们是盟友关系,但遇到事的时候还是要以自己的利益为主的。
琥珀色的眼睛微动,将眼底不自觉浮上的戾气压下,“老秦啊,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去向。”
说着手指在桌上画出一个“章”字,被他唤作老秦的胖男人见状眯起眼睛,从他那绿豆眼里不难看出不情愿说的意思。
“他不见了?可是他不见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兴许是回了老家呢?”
明显的搪塞让邹晋源这种“好脾气”都许久没有说话,这起子墙头草啊,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是打进宋家不容易他也不会用这群没用的东西。
不过呢眼下还是要从他嘴里把事情撬出来的,“老秦,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的脾气你该知道的,不是难为的事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就跟你一样啊,当初你若不是……”
话到这份上,故意在关键时候住嘴,果然让这个胆小的男人当下就改了口风。
“嗳嗳,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记起些啥子的,你附耳过来。”
邹晋源也不动,淡然地说:“不必了,就这么说吧,这里我事先看过,就我们三个。”
言下之意隔壁包厢也是没人的,胖男人这就郁闷了,那你刚才还在桌子上写啥,搞得他以为隔墙有耳。
“前两天这个章老板曾经来过宋府讨说法,结果当然是被少爷指使家丁给收拾一顿,至于后来人去哪了我是真不知道的,兴许躲起来了?”
邹晋源没再追问,笑着请他出去,这时候店家正好上菜上来,两人隔着那个窗户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走吧,问都问到了。”
莫挽青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剜他一眼,这算哪门子问到了,不还是不知道章老板的去处吗?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跟他走了,天色也不早了,就算要找人也不该在外面逗留,明天再来也一样。
出了酒馆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邹晋源在路上异常安静,似是不太想说话,但莫挽青必须得问他啊。
“嗳,你到底知不知道章老板的去处?”
“叫师傅。”
前面那个挺直的身影扔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莫挽青无奈还是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师傅”。
“啊,你说什么?没听见。”
气沉丹田,猛地吼出两个字“师傅!”叫你装聋作哑,叫你装!
邹晋源无奈地摸摸耳朵道:“想震聋为师啊。不过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提醒你一点,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