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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裴玄黓书店出了新书,都被其他虎视眈眈的人一扫而空。他也曾经派人在那儿蹲过点儿。
可惜点儿,实在背了点儿。
愣是没赶上趟。
要不是加了这么久的怒气,韩丞相也不至于在皇宫门口就给大司马甩脸子。
说不定裴玄黓的操作还是听了大司马的安排呢。
而裴玄黓跟大司马平白无故的从天而降,一口锅,啪叽一下扣在了他俩脑门上。
如果让他俩知道了,他俩肯定喊冤。
这件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纯粹就是韩安白,把自家爹给忘了。就算没忘,她也是故意。
韩丞相可不知道自家闺女嫁到大司马府,手上的权利和能耐。
在他眼里,他的这个闺女还是令人厌恶的草包一个。别以为他没听到,前段时间,他又去什么青楼妓院了。甚至还带着裴玄黓一块儿去的。
果然,人就是不机灵,哪儿有带着自已的相公往妓院跑的?等到时候从妓院里赎回个小二小三小四,他就有的哭了。
而马上就要哭的韩安白此时。躲在裴玄黓后边,深藏功与名。
裴玄黓沉默了一下,最终组织措辞说,“我只是开了这一家书肆而已。里边卖的所有书的内容都没经过我手。那些诗人也好,词人也好,都是搬运工的好友。
说实话,我虽然帮搬运工卖书,但是我连他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
有人就纳闷儿了,“裴中郎将竟然也没见过搬运工?可是在你们开业当天,他不是去办什么签售会了吗?”
“话虽如此,只是他遮遮掩掩实在太神秘,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裴玄黓说的,也算个大实话。
毕竟韩安白从来没有提过搬运工究竟是谁?
也有人不相信,毕竟关系好到都能给人家卖书了,怎么可能没见过?
皇帝老头听到搬运工三个字,脑海里又浮现了搬运工写的书。
一想起那些炸裂的书籍,皇帝老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杂书。没有任何阅读价值。
不过如果被公公听到这话,肯定会在心里吐槽。没有阅读价值,你还看的连奏折都批不下去了。
“裴玄黓的意思是,你里面卖的所有书的来源都是搬运工和他的朋友。而你也从来没见过这些人长什么样子?”
裴玄黓回答,“回禀皇上,是的。”
韩丞相嗤笑一声问,“你都没见过他,那他的书是怎么到你府上的?”
裴玄黓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他托人送过来的呀。”
韩丞相,“……”
有人又提起来,“说起来,搬运工,这次不是要搞什么舞台剧吗?还花大价钱请了一些老百姓去面试演员,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
皇帝老头感觉自已好像突然被人孤立了。
为什么他的臣子说的这些词儿分开他都认识,合起来就不明白什么意思?
什么叫舞台剧?什么叫面试?什么叫演员?
皇帝有所疑问,自然不会傻不愣登的说自已不懂,他转头给了自家公公一个眼神。
公公作为皇上肚子里的蛔虫,秒懂。
他笑呵呵的接话,“不知赵大人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老奴听着倒是新鲜。”
“听说搬运工写了一个剧本儿,好像就是比较短的话本子。
说是要在九九重阳节那天让人表演出来。据刘传说好像跟唱戏差不多。”
皇上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搬运工所写的炸裂剧情。
什么丞相大人掐着腰红着眼,说着什么,你要是不爱我,我就去死。让你后悔一辈子……
一想到这玩意儿要跟唱戏似的,咿咿呀呀表演出来。
皇帝老头就一阵沉默。
很难评。
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大人接着说,“搬运工的话本我倒是扫过几眼,确实挺让人上瘾的。但是很难想象搬运工写的特别短,让人演出来,是个什么感觉。到时候,可一定得好好看看。”
但有人也觉得荒唐,“搬运工写的话本我也看过,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让人当唱戏一样,演出来怕是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文官这话一出,有武将不乐意了。
武将没文官那么弯弯绕绕,喜欢那种爽文一点儿都没毛病。
有人扯着大嗓门,不高兴的说,“你都不知道搬运工写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他演出来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