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要搬搬抬抬呢,只穿着短衣。蓝小翅说:“都过来,闻闻这个香粉好闻不?”
金色的盒子里,亮紫色的粉。她轻轻一吹,满屋子都是暗香。木香衣还没说话,贺雨苔说:“好香啊!这是什么东西?”
木香衣一把捂住她的鼻子,说:“别呼吸!”
贺雨苔被他五指捂着唇,心里小鹿乱撞一般,想要说话,却只是呜呜了几声。蓝小翅一脸天真无邪,说:“大师兄,是什么呀?”
木香衣一把抱起贺雨苔,冲出房间去。蓝小翅说:“哎哎,你怎么不管我呢?”
木香衣哪里管她——要是贺雨苔给温谜告状,你等着吧,有你的好果子吃!
蓝小翅不管他俩了,转身去盒子里翻了一粒解药吞下肚去,可是这屋子里是呆不得了,香气这般重,七日薰都驱不散。
木香衣抱着贺雨苔行入后山,贺雨苔说:“怎、怎么了?”舌头已经不太灵活了。
木香衣说:“粉是童颜鬼姥的。”
贺雨苔明白过来了,粉面早已通红。木香衣低头看她,问:“你怎么样?出来吹吹风,药性会过去得快些。”
贺雨苔说:“那你不管小翅啦?”
木香衣说:“她就是故意使坏,她的体质,这点药影响不了。何况她身上的七日薰本来就是驱毒的。”
贺雨苔说:“喔。”凉风真的能吹散药性吗?为什么我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粉面低垂。
木香衣说:“你脸还是很红,我运功替你驱毒。”说罢,右手按在她背心处,贺雨苔只觉得那手掌温暖异常,脑子里有点乱,她只是想往他身上靠。
好像是真的中毒了,她心中慌乱地想。
木香衣闭上眼睛,为她驱毒,但是她身上还是越来越热。月色如霜,她慢慢转过头,看见木香衣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仰头,红唇触到他的下巴。
木香衣如被针扎,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坠入了那一双盛满月光的深潭之中。
药性并不强烈,如油助火的是少年抑制不住的悸动。他亦低下头,以下巴再度擦过她的唇。贺雨苔闭上眼睛,心思狂乱。
此时,微生歧跟微生瓷在练武,青琐亲自下厨,给蓝小翅做好吃的。慕流苏来到院外,微生父子二人都停下来,微生歧当然听见了,但是慕流苏又不会武功,他不像对温谜等人那样排斥。
所以当下只是问:“什么事?”
慕流苏说:“微生家主,这次前来太极垂光时,经过九微山,看见有人被殴打戏辱。我有护卫曾经混迹江湖,认出其乃家主爱徒义子,所以将其带过来,交给家主。”
微生歧眉毛微挑:“连镜?”
慕流苏说:“一路同行时,他跟慕某提及当年一些旧事,慕某觉得有疑问,所以仔细盘问了他。”
微生歧终于意识到他是有话要说了:“什么疑问?”
慕流苏说:“他自认了是对令郎下了幻绮罗之毒。可是家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微生夫人出事那年,微生少主七岁,连镜也只有十二岁。一支幻绮罗千金难求。连镜,哪里来的钱去求购幻绮罗?”
微生歧愣住,半晌,已是咬牙切齿:“你是说,他背后还有人主使?”
慕流苏说:“家主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微生歧双眼一瞪,就要发怒,慕流苏赶紧说:“当然,家主一时悲痛,想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忘了微生世家的人都是单细胞动物了。他说:“幻绮罗是木冰砚的得意之作,对外出售本就不多。木冰砚深居不老坑,要向他求药,光凭当时十二岁的连镜,不太可能吧?”
微生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