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所以控制了红鹰的爹娘。是他命我和红鹰从殿下账目中做手脚,将一百八十七万两白银分批转出去,但是做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金枕流问:“红鹰是你杀的?”
金鹰说:“是的。但,这是他的请求。那天,殿下找了金大夫为他诊治。他武功尽失,又失一臂,无用之人还劳殿下这般关心。我们这样的人,也是有心有情的。夜里,他托我将太子给他的银子转交给徐妈,然后求我动手了结他的性命。我知道他以前受过伤,只一掌,引发了他的旧伤。他不肯喝药,到第二天夜里就死了。”
金枕流说:“你有妻儿了?为什么从来也没听你提过?”
金鹰说:“空蜓……是羽族人。我并不想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可是……可是漱石太子发现了。”
金枕流喔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声音很失望。他当然发现不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监视过他的部下。
金鹰跪下,额头用力磕在地上:“金鹰这样的卑微小人,怎配与殿下为友。”
金枕流转头,看向金芷汀兰。金芷汀兰也在看他,许久,他终于上前:“爹。”
金霈泽说:“三哥,你一直就知道是漱石?”
金芷汀兰说:“五弟,漱石毕竟是你的儿子。鳍王之位本应该传给他。这么多年,你一直偏宠枕流,是我与枕流亏欠他。”
金霈泽说:“放屁!那个逆子竟然敢干出这种事来,他就是……就是……”突然发现,如果金漱石罪名坐实,一样难逃一死。
他沉默了。
蓝小翅说:“怎么?舍不得了?”
金霈泽说:“来人,去抓漱石皇子前来丹崖青壁。”说完,慢慢咬紧牙关,状若万箭穿心。
金芷汀兰说:“五弟!”
金霈泽说:“三哥,我们永远是兄弟。”
鳍族皇子金漱石被抓到丹崖青壁的时候,金芷汀兰执意不肯离开。金霈泽牙关都在抖:“你购买那么多昊天根,到底用来干什么?”
金漱石只是笑:“原来你还会关心我想干什么吗?你的眼睛还能看见我吗?父王。”
金霈泽说:“漱石,你是我的儿子。”
金漱石说:“原来你知道。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夸奖过我一句?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最后你却要把王位传给一个不能见光的杂种?!他真的配为鳍王吗?”
金霈泽说:“闭嘴!”
金漱石狂笑:“嫌我说得难听吗?你让自己的王后和自己的哥哥通奸!你让鳍族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难道你觉得这好听吗?”
金霈泽说:“漱石,这是我们欠他们父子的!当初王位本来就是你三皇叔的!”
金漱石说:“成王败寇,何来欠谁?!”
金枕流总算是明白了,他说:“我从来没有打算跟你争什么,皇兄。以前我总是奇怪,为什么三皇叔总是督促你的学业,却对我不加管束。我很困惑,为什么他可以整日教你骑射,却任由我牵猫遛狗,惹事生非。”
金漱石说:“那只是因为他虚伪!若非如此,父王怎会受他蒙骗?!”
金霈泽说:“够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购买如此之多的昊天根,绑架八百余村民,到底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