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卿客笑道,“如此,未言,你便与我共进退,除魔教,诛蓝悟”
花未言惊讶不已,他们此行目的便是铲除魔教,可蓝悟……对了,蓝相有二子,长子蓝悟,幺子蓝卿客,蓝相死后,蓝卿客封王,蓝悟却不知所踪,这么多年,只怕人们早就忘了蓝悟这个人了,却没想到这人还活着,而且竟然被公子记恨,难道……蓝悟与魔教有什么联系?亦或是,蓝悟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大魔头,魔教教主?若真是如此,蓝悟必不能小瞧,此人人间蒸发多年,却突然出现,而且身份不一般,必定有所境遇,难保不会成为公子的劲敌,既然如此,便要出动下属,保全公子。
就连听雨轩轩主也能栽到魔教手里,公子未必就能独善其身。
白听雨武功深不可测,无人能及,无人可知,更不论此白听雨少活十五年的公子,如今已经不是一般的除魔卫道,为了护卫公子,看来这一场硬仗,不得不打,而且危险万分,稍有不慎,只怕便会丢命,听闻魔教有扶桑忍者,一个个忍者无敌,以一敌三不在话下,白听雨便是死在扶桑忍者手中,所以公子不铲除魔教,杀尽扶桑忍者誓不罢休。
白听雨与蓝卿客之间关系非常,白听雨一死,蓝卿客势必会有影响,白听雨的一切将转到蓝卿客手里,包括武功寿命,听雨轩天机阁,然蓝卿客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便是满头华发。
穆少峰见到蓝卿客时,心里满是惊讶,那个蓝衣人,明明还是二十几岁的光景,怎就满头华发?
魔教勾结番邦妄图推翻赵家统治,西南西北强敌入侵,战况紧急,百姓流离,武林正道人士群起而攻之,却悉数死而后已,魔教大本营易守难攻,占据天险,悬崖峭壁,地势险峻,而且魔教有扶桑忍者护教,西域狂者震教,高手如云。
“一夜之间,大宋国内,有五处大户人家,被人屠杀殆尽,片甲不留,只余遍地尸骸。这五处同一时间作案,晚上杀人灭门,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在第二天早上,有更夫发现,上报朝廷,杀人者,必是同一伙人,而且是群体作案,可是,五处人家毫无关系,却不知那杀人灭门之团伙是为了什么,不是仇杀,也不是劫财,更不可能是情杀,难道只是无缘无故,滥杀无辜。”大理寺卿万昶来回徘徊。
方怀沉吟道,“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便是无故杀人,没有理由”
万昶愤懑道,“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方怀疾步走在回廊,转过拐角,便看到蓝卿客侧卧在美人榻上,一手压在栏杆上支撑着脸颊,一手把玩着酒杯,视线远眺,透过重重雨幕,不知看向何方,眼神无波,神色落寞。
春雨哗哗落下,敲打着梁柱,吧嗒吧嗒的响个不停,蓝衣白发,苍白容颜,冷艳无双。
方怀走过去坐在一边,蓝卿客未曾转眸看过来,只是淡淡道,“方相可是来游说的?”
方怀笑了笑,“我知你心中难过,白轩主离世,我们也是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过的更好,而不是……蓝公子,如今新帝登基,不过数月,魔教异军突起,再起风云,天下动荡,朝野人心惶惶,无论朝堂武林皆遭到魔教打击,朝中大臣已有数位官员全家丧命,武林正道更是惨遭灭门,小派更甚整个门派被屠,而且西北三国联军大举南下,西南番邦北上破城,大宋内忧外患,岌岌可危,蓝公子虽已离开朝堂,却也身处江湖,身份地位居高,又是大宋子民,岂能坐视不管,放任魔教扰乱民生”
蓝卿客只是淡淡看了方怀一眼,“方子衿,我不是你,心怀天下,忠君爱国,我只是一个自私的人,以前我所为,也不过是责任,而如今,我的责任已经履行,再也没有人可以逼迫我,从此以后,我只为我自己而活……天下苍生,与我何干?百姓流离,与我何干?国破家亡,与我何干?我活着,也不过是为了了却一门心愿,走过一段不平凡的人生,我不想我今后的人生受他人左右……”
那日,蓝卿客与方怀合谈不拢,不欢而散。
蓝卿客与白听雨在前世只是点头之交,毫无交际,而在今世,却是外人毫无比拟的好友。
蓝卿客知心好友,不外乎两个人,一者,段氏段默,二者,白家听雨。
蓝卿客能够重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