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攒钱了?”
她拿出两张票“当然是不用花钱了,你一张我一张。”
何以宁怔怔的接过票,看到上面写着一排烫金大字“hibaby假面舞会邀请函”
她懵懂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啊?假面舞会是什么?”
木木一脸看山寨人的表情“以宁,你笨死了,当然就是戴着假面的舞会,大家彼此都不认识,可以放下矜持与内敛,尽情的跳舞抒发。”
“可是我不太会跳舞。”
她知道木木特别喜欢跳舞,经常去蹦迪,有时候还会去街头表演,她不行,她脸皮薄,人一多就不好意思。
“戴着假面你怕什么,绝对不会有人认出,嘿,看那个人是何以宁,假面我都准备好了。”木木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手伸到里面掏出一张面具,这款面具是金色的,周围用粉色的花边勾勒,大气中又增添了一丝小可爱的成分。
“这个叫凤凰之舞,特适合你。”
木木将面具和票往她怀里一塞,出门的时候从她桌子上顺走了一只苹果,边咬边说:“以宁,你必须要接受新生活才能忘记过去,大胆的去尝试吧。”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把何以宁逗乐了“那我去哪里找你?”
“票上有酒店的地址,我们七点钟在酒店门口见,记得,穿漂亮点”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了,她的人早已经蝴蝶般扑腾扑腾飞走了。
何以宁握着手里薄薄的金色面具,想到木木刚才说的话,的确,她是需要忘掉过去,忘掉顾念西,不管将来的生活少了他是不是索然无味,她想开心起来,不再让朋友和家人担心,木木为她做这么多,就是想让她走出低谷重新站起来,她懂。
她想起自己当初买得那条白色的长裙,本来打算陪着顾念西去参加战友的婚礼,结果一直没有机会穿,今天晚上怕是要派上用场了。
她锁上门回家换衣服,两个小孩子在街道边的花砖上玩网球,那拍子长得快有他们高了,她一出门,一粒网球蹦跳着滚到她的脚底,她俯身捡起来,黄色的小球静静的躺在她的手中,她忽然就想起了顾念西,他一直都非常喜欢网球,经常跟容慎一打就是一天,回来后就把满是汗味的球衣往她的身上扔,还嚷着“何以宁,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不像你们女人,就知道哭哭哭。”
她见过他流血流汗却从未见过他流泪。
“阿姨,谢谢。”一个小男孩从她的手里把球够下来,冲她笑着跑开了。
她望着那孩子的背影用力摇了摇头,别想了,何以宁,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顾念西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了,你必须向前看。
顾念西将球拍一扔,躺在休息椅上,把一瓶矿泉水从头顶浇下去。
容慎在一边用毛巾擦汗“顾小四,你是不是缺了何以宁就活不下去?”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不服气的瞪着他“哪个王八蛋说的?”
容慎也不恼“你要是真的能离开她,我让你去参加舞会你怎么不去,离开她,你那里也软了,对女人都不感兴趣了。”
他不自然的撇了下嘴角,把空水瓶丢到容慎身上“去就去,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