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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无奈浅笑,放下了在半空中爬格子数音阶的手,难得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不过好歹是顺下来了一遍——调子确实很好听,只是好像稍显悲戚了些。”

“毕竟最后基本上也就剩下凌易水一个了,也是挺惨的……”

林清墨点了点头,跳上床扒着云砚的肩膀,一手扶着那张谱子,轻声替他哼唱了一遍。

再怎么也是歌手出身,林清墨的音准也保持在了一个相当高的级别,虽然只是才听过了两遍的demo,就已经能顺利地哼出极标准的旋律来——只不过林小狗现在的心情显然相当的高昂,一边晃着尾巴一边唱,导致一首原本十分悲戚的曲子活生生被硬凹成了欢脱活泼的曲风!

“……听你这么唱,我觉得凌易水挺高兴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的。”

云砚不由失笑出声,轻轻揉了揉自家小狗的脑袋,把搁在一旁的笛子拿了起来,试了试音便按着记忆吹了下去。

要在乐器里论,笛子的煽情功力少说也能排得上前三,二胡常年高居首位,剩下的一个席位则在箫和埙之间不定期轮换。云砚的情绪显然要比一高兴就晃尾巴的林小狗拿捏得到位得多,一曲下来林小狗的眼圈居然已经隐隐发红,把没料到自己功力的云白菜给吓了一跳,赶忙放下了笛子把人揽进怀里:“怎么了……不高兴了?”

“我觉得你说得对,凌易水肯定不高兴最后就只剩了他一个……”

音乐感受力特别强的林小狗耷拉着耳朵抽了抽鼻子,抱住自家白菜用力蹭了蹭,又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我一直觉得凌易水是活该,谁叫他不相信紫枫,却去信一直在利用他的颜寒——可是最后真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本来也不希望是这样的……”

自打演过了那一场死别,林清墨的情绪就始终和凌易水有些游离,下戏之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积极地背台词琢磨场景。虽然紧跟着安排下来的这一阶段恰好需要他这种游离恍惚的状态,但长久下去显然不行,李导也偷着找云砚问过几次是不是家里的事不顺利需不需要剧组再添一把火,险些就要带着主创去找林爸爸林妈妈给两个人做媒了,也实在是特别的操心!

虽说当时和李导坚持着清墨没什么问题只是还需要适应,可云白菜的心里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一时也弄不清自家小狗究竟又追着自己的尾巴钻进了那个死胡同里面去。今天总算听他提起,才明白林小狗原来是直接对角色产生了反感,眼里便不由带了些无奈柔和的笑意,把人揽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

“谁都难免会有错的——这世上有太多当局者迷的事,身处局中的时候永远都难以辨得清。等到跳出来看的时候,却又或许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可即便是如此,也依然得好好的活下去,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虽然已经尽力组织语言,但云砚的安慰显然还是稍显苍白了些——毕竟禀性也不像剧中的凌易水这么单纯好骗,同样很难感同身受的云白菜劝得也是非常的吃力。

虽然连云砚自己听来都没什么说服力,但一向可听自家白菜话的林小狗还是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大口喝下了这一盆心灵白菜汤:“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不能完全怪他……我决定原谅他到杀青,等剧开播了我再去黑他!”

“……”云砚下意识同情了一把海影的主创团队,却也不多劝什么,只是含笑轻轻揉了揉自家小狗的脑袋:“先不说这个了——饿了没有?我去弄点儿吃的,下午咱们就得去录音棚那边了,还不见得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东西。”

休养了这么多天,身上的淤青终于基本上褪了的云白菜终于成功夺回了掌勺的权利,也实在是特别的感天动地!

“只要不是面,什么都行……”

瞬间被好吃的拐走的林小狗目光一亮,可兴奋地晃着尾巴颠颠跟在他身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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