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t\t\t\t地。

周景池年轻体壮,但陈武通也不是吃素的,一身莽力气一滴不剩全挥打在他身上。室内是撞地碰柜的剧烈斗殴声,外面是闷响压人的灰色雷声。

咒骂、鲜血和扫过窗户的呜咽声凄厉又尖锐,两个人影都不认输,这场架迟迟分不出胜负赢家。

“砰——!”

一声巨响,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泄落下来,沁进半边眼里。

渗得生疼,周景池眯起半边眼睛,狠地一起,左手狠戾地掐住陈武通的脖子,顺势翻到他身后。

不知道是血还是酒,只能感到单一的疼痛。周景池抽出冰袖,利落滑过陈武通脖颈。紧一点,再紧一点,深到双手合并,化为铰链的冰袖交缠,近到陈武通再难发出哪怕求饶的一丁点声音。

再没有痛感,再没有情绪,甚至失去时间感知。

但周景池清清楚楚,他正在以一种绝对反锢的姿势,绞杀一个人。

几近窒息,陈武通眼内开始充血,面部及太阳穴的血管清晰可见,胀红的脸渐渐发紫。双腿进入剧烈的蹬地阶段,双手也胡乱地往后拍去,拍周景池的腿,也抠愈发收紧的冰袖。

因为缺氧,陈武通像只被抽尽蛛丝的蜘蛛,挣扎乏力,视线不清。

命悬一线,周景池念念有道:“…不够,还不够。”

地板上的杂乱无序映衬着两人的生死角逐,直到振动的手机响起。

就在腰边。

周景池眼睛猛地睁开,透过灰色的天花板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叫。

是赵观棋。

像从鬼门关闪魂而归,他撒手,逼近死亡的陈武通失力滚倒在一旁。

粗重得像乌云的喘息声中,周景池缓过神来,头顶的液体交缠,气味复杂。粘稠的,刺鼻的,红的,黄的,全部顺着下颌滴落。

脏了。赵观棋带他买的白色短袖,这两天舍不得穿着拍摄做农活,开开心心看趟妹妹。却被这玩意弄脏了。

将糊作一团的头发胡乱往后捋,就着刚勒过陈武通的黑色冰袖擦了眼睛,他捧着手机按了接通。

“喂。”声音是打着颤的。

“你人呢?”赵观棋像跑了很远,气喘吁吁,“走这么远怎么不和我说,我到车载定位的小区了,你人呢?”

“你想我了吗。”周景池笑着问他,“楼下红色布告栏,等我两分钟。”

挂了电话,周景池踏过地面上的东西。

陈武通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红血丝布满眼底,看着周景池走近,下意识撑着地往后缩。

“你敢做,我就敢做。”他轻声问,“你懂了吗?”

来不及等顶楼电梯,周景池奔出那栋楼,朝灰色天空下的那抹蓝扑过去。

稳稳当当撞到一方宽阔怀里,双手穿过另一双手臂在背后收紧,他没忍住蹭了蹭赵观棋胸膛。

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是脏的,手也是脏的,周景池又兀自松开环抱赵观棋的手。

他仰起头,满是血色和酒气的脸庞却是含笑的。

“怎么弄成这样?”赵观棋语气焦灼,无奈又心疼:“我就睡个午觉,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夏日的光虽被云层盖住,但也是敞亮的。周景池脸上的伤一览无遗,小小的脸上没一处干净地方。头发捋到后面,额头上是大片的青紫,肩膀湿了一大块,沁着血浮着酒。

赵观棋瞪着眼,怔然地盯了周景池很久,直到对方牵起他的手。

掌心一片湿润,赵观棋揪起那双手捧着,这才发现掌心也满是伤口。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血痂像焊进手里,怎么擦也擦不掉。

周景池满不在乎,只撒娇地蹭上来,将脸贴在他身上,声音低低的:“你抱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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