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就像了。”
“你们像?”赵观棋停下咀嚼,开始细细临摹起周景池,几秒后又看向还痴痴望着天花板的汤圆,“好像是有点。”
“你们都有蓝眼睛,而且...”从脸看到周景池锁骨,不知想到什么,他说:“你也很白。”
说到这里,赵观棋鬼鬼祟祟摸了摸口袋,看了眼周景池又看了眼汤圆。
清点食材进行到尾声,周景池手里拿着最后一条放不下去的腊肉,转身去看赵观棋吃完水果没有。一转眼,刚还在台面上摇着腿的人已经不见了,水池边剩了个刚洗完的水淋淋果盘。
眼睛扫过客厅,周景池猛地一怔。
夏日的光是黄色的,给汤圆纯白的毛发镀上一层浅金,赵观棋拿着鹅毛逗猫棒绕着茶几一蹦一跳地陪汤圆玩,窗边的风扇开了最大档,扇叶时不时打到外框,哐哐当当。
“这边,这边!”
“跳起来啊!”
“汤圆,看我看我!”
衣服被吹得鼓鼓囊囊,头发随着风和动作跳动着。不够高,不够尽兴,汤圆还不够亢奋,赵观棋脱了鞋跨上沙发,抖得逗猫棒上的铃铛叮叮当当。
茶几上跳起来的汤圆,沙发上笑出声的赵观棋。
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周景池阔别多年,置身事外的幸福感透过空气中无数肉眼都不看清的微小尘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像他的梦一样。
一样远,一样近,一样模糊又清晰。
冻品急速融化的冰水顺着手臂蔓延,啪嗒,零度的水砸到脚上。
周景池猛地回神,手臂上的冰袖已经被打湿,泛着凉。同样的触感,却不是同样的冰袖,赵观棋时不时拿来其他的款式,这么一段时间,衣柜里已经有一个专供冰袖存放的柜子。
但这是第二次了,他弄脏赵观棋送的冰袖。
干脆脱下来,周景池在门口放好要带的东西,对着气喘吁吁的赵观棋说:“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赵观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人从沙发上降下来,一屁股坐下。汤圆顺着逗猫棒扑到身上,他自顾自说着:“看来汤圆也没有他主人那么不待见我嘛。”
周景池走到茶几前,抽出两张纸递过去:“...你怎么会觉得一只猫不待见湳風你。”
哼了一声,赵观棋擦汗的手停住:“它经常不理我啊。”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一只小猫咪一般见识的。”赵观棋神经兮兮地大度完,摸着怀里的汤圆,又说:“蓝眼睛是真好看啊,特别是这太阳一照,跟蓝宝石似的。”
他很想叫周景池也摘掉隐形站在阳光前让他看看,贼溜溜的目光在一人一猫之间疯狂流转,最后颇为遗憾的得出结论:“我想了想你的眼睛,还是异瞳好看。”
“汤圆要是跟你一样是异瞳就好了,得多可爱呀。”赵观棋低头用脸去蹭汤圆的头顶,说:“你说对不对呀,小汤圆。”
汤圆没有用喵喵话回答赵观棋,反而对着他的头发又抓又咬地玩起来。
“哎哎哎——!!!”赵观棋疼得往沙发上倒去。
周景池一个箭步上去抱开汤圆。赵观棋吱哇乱叫停下来,揉着扯痛的头皮,一副被伤害的表情:“怎么和你主人一样...”
他幽怨地看向周景池:“不经夸。”
罪魁祸首已经撒欢从周景池怀里蹦走,他走到赵观棋身边坐下:“没事吧,抓到你没?”
就在赵观棋以为周景池要说出什么被抓了要带他打狂犬疫苗的话时,周景池只是捡起逗猫棒,说:“应该没有,我昨天刚给它剪了指甲。”
赵观棋:“......”
“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