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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喘着气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掏出房门钥匙就看见了门外地上搁到早已发凉的午餐。
利索旋开门锁,鞋没来得及换,手上的东西也没来得及放下。还没走到卧室门,周景池先看见了桌上只咬了一口的包子。
豆浆、馅饼和几个皮薄馅大的肉包都已经凉透了。
周景池心觉不妙,抬手敲了几下房门。
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在等待中逐渐平复,周景池手背还在门板上,屏住呼吸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回应,周景池耐不住,压下把手推门而入。
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空调显示十七度。床上的人蜷成一团,背对着窗户将脸埋在单薄的毯子里,死死盖着脸,一动不动。
看到人的周景池心里放下了一半,他走进房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唤他:“赵观棋。”
耳朵也被遮住的赵观棋没有回应,周景池拿起遥控器将空调调到25度。
周景池在床边坐下,又喊了几声。
没有动静,床上的人像个陷入昏睡的睡美人,只顾沉睡。周景池意识到不对,反身戳了戳赵观棋。
卧室不大,床的另一边靠着墙壁,没办法走到另一边察看,周景池只好侧身跪到床上,一只手越过赵观棋蜷缩的身子撑住,像环抱着赵观棋一般,偏头去看他。
伸到脸庞去拉蒙脸毯子的手猛然顿住,指间在温度低得要命的房间里感受到一种汗涔涔、热腾腾的烫。
顾不得什么礼貌,周景池一把扯开毯子,皱着眉,脸色潮红的人就这样迷离地睁开眼看向他。
赵观棋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心脏砰砰跳得贼厉害。他分不清是太热的缘故,还是和周景池离得这么近的缘故。眼睛跟浮了一层水似的一阵清楚一阵模糊,他只好先笑起来:“哥——”
话只说了一个字,周景池的手贴到赵观棋额头上,烫得吓人。
发烧了。虽然在推门看到这副模样就有心理准备,周景池还是被手背感受到的温度蔓延烧到心里。
“你发烧了。”周景池撤开手。
“哥。”后脑勺沉痛得像被棒槌敲了似的,整个人如同浸在布满水草的水潭里,赵观棋看着周景池的唇动,却很难听清任何一个字。他选择继续自己没有说完的话:“你回来了。”
“...你家好热。”
周景池看着烧糊涂了的赵观棋,水光片闪的眼睛却还连着嘴角一齐笑着,像只只会微笑的机械电子宠物狗。
“...声音都烧没了。”周景池叹口气,撑起身子,半跪在床上把赵观棋的头放回枕头上。赵观棋却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嘟囔着,直到嘴被捂住。
周景池蹙着眉头连说带比划,嘴型放得又大又缓:“别、说、话、了。”
他的手攀上赵观棋发烫的嗓子,示意他:“疼。”
安顿好变得异常粘人的赵观棋,周景池跑去附近一个药店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
膝盖因为高烧肿胀得厉害,吃完退烧药的赵观棋半梦半醒地喊疼。周景池坐在床边给他揉药酒,倒是没有再喊疼。只是在周景池出门放东西的时候喊起来,哑到失声的嗓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喊声,像是随时绷紧到临界点要断掉的风筝线。
周景池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一遍又一遍安抚突然激动的赵观棋,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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