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的车光端详一阵。
蓦然想起那个莫名而来的苹果,赵观棋揣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嘴角照例勾起一个粲然的笑,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头上戴去。
边戴还问:“周老师你送我礼物呀?”
周景池望着一如既往不拘礼的赵观棋,很郑重地告诉他:“不是。”
已经戴好项链,正埋头沾沾自喜欣赏平安扣的赵观棋又立刻悬起一颗心来。
周景池凝视着赵观棋,面前人好像没见过劣质青玉似的翻过来翻过去看个不停。
他还没蠢到送给一个有钱人不值钱玉坠子的程度。
他心里盘算着改天挑个更合宜的礼物未尝不可,反正这个也是为了约束提醒自己罢了。
想到这,周景池补充道:“这个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的,在山上的寺庙开过光,可以保平安。”
“等我攒够钱还你,就把它拿回来,在此之前你可以随便戴。”
“很灵验的。”
灵验到全家只有戴着平安扣的自己无缘病痛,苟活至今。
一席话罢,赵观棋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耷拉在胸前的平安扣,又去看周景池,控诉般委屈开口:“哪有礼物还带回收的......”
周景池还是一脸真诚,但望着赵观棋流露出的失望神色,脑中回旋镖般来回思索很久很久,还是败下阵来。
这条项链似乎是于他来说最真挚、最重要的东西了。
可赵观棋替他做了那么多,这个扣子确实有些单薄。至少那个人腕上的一只表就可以批发无数堆此种寄托着某种薄如蝉翼,且不知灵验与否的平安扣。
周景池的视线顺着赵观棋捻摸的手攀上胸前的青玉平安扣,重新开口道:“那你替我保管好,等我买到更适合你的礼物再把它换回来。”
“好么?”他仰着头定定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