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叫设计不设计。”钟伯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懂这些,就是觉得玻璃会更好,就安上了。”
说着。
钟伯又蹲下身子,窗户下做了个很宽阔的大理石操作台,下边还有柜子。
他打开柜子,拖出一大袋东西。
“还有这些,做打包盒的老板将杯子送了过来,外包装也是完全按照东家的吩咐做事。”
装糖水的打包杯和打包盒的杯子外都套着一圈纸壳,纸壳上印刷着毛笔字体——“楚记糖水铺”,黑色亮闪的底色,粗犷的楷书字体旁还设计了许多金黄色亮闪闪的飞着的符。
一张符写平安顺意。
一张符写永不长胖。
钟伯笑眯眯说:“东家,香江能将糖水做到这么有意义的还只你一家,你是不知道啊,我工人的女朋友过来看见,还非说等你开业,她一定要来买一杯。”
“说什么。”钟伯啊了一声,记起来了,“说喝了楚记的糖水,既不会长胖,运气也一定会很好。”
这确实也是楚月柠刚开始想要开店铺时的想法。
她将杯子装回袋子里,笑起来,“麻烦钟伯了。”
“不麻烦不麻烦。”钟伯将打包盒又重新装回柜子,领着楚月柠去外边,“外边的装修也马上可以收拾好,只等灯管安装上,再将地扫干净就可以了。”
小门出来就是店铺正面,风格较为书香画意,墙壁上挂了许多符文和五行八卦图。
中间放置了张隔断,放着白色的帘子。
后边就是一张黑色的墨石台,古朴高档的气息迎面扑来,可以用来算命。
楚月柠觉得奇怪,摸了摸台子入手沁凉,“台子哪来的?我好像就说买点简单的台子就好了呀?”
“东家,这台子不是我买的。”钟伯笑眯眯解释,“是曹先生,他喊工人抬过来的桌子,还说让我不要提前告诉你。”
茶具档主曹达光。
楚月柠恍然大悟,自从曹达光去开厂子就很少回庙街,确实有段时间没见到了。
钟伯说:“曹先生担忧你讲客气,不肯收。”
楚月柠哭笑不得,“朋友的心意还是能够理解的。”
台子后边摆了个博古架展示柜,胡桃色,一看质量就很扎实,只等往上面摆放东西。
钟伯问:“东家,展示柜还要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吗?”
楚月柠摇了摇头,“不用,我去就可以了,看了眼顶上准备围起来的灯管,“灯什么时候能好?”
“今天。”钟伯回答。
也就是说如果想,明天……就能开业了?
不过……展示柜确实还差些东西。
楚月柠想了想准备掏电话,才发现今天没带包。她出了店铺,找了个小卖部拨通卫砚临的座机。
半个小时后。
楚月柠在中环的一条批发小街巷等到了卫砚临。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踩着稻草编制的凉鞋,顶着炸毛的红发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两手举起一边打响指一边绕着楚月柠转圈,耳朵里塞着耳机,长长的线连接着一部小音响揣灰色道袍的大口袋里。
楚月柠:“……”
她怎么觉得,每次遇见卫砚临都有点雷人呢?
“柠柠啊,我这身装扮酷不酷?”卫砚临随着音乐摇头晃脑,“disco真是好玩,有空得带你去见识见识。”
楚月柠眨了眨眼,“你头发又染红了?”
“鸿运当头嘛!”卫砚临笑嘻嘻,“等留长一点再捐。”
说着,他按着耳机往后看,“今天还多喊了一个人,保准你可以买到最好的东西。”
“谁?”楚月柠好奇跟着看了过去。
来人竟然是黄老板
出门在外,他今日倒是没穿那身标志性的黄色道袍,双眼笑眯眯的眯成一条缝,穿着运动外套顶个大肚子,再往下一看。牛仔裤配老北京布鞋。
自从知道楚月柠年纪轻轻,就有神算的名头。
他异常佩服。
常人都讲同行是冤家,黄老板不这么认为。
“楚大师。”
楚月柠稍微感到抱歉:“黄老板,麻烦你了。”
展示柜还缺少镇宅摆件,打电话问卫砚临有没进货的地方推荐?
她哪里能想到,卫砚临还把黄老板一起叫上?
“客气,楚大师就太客气!俗语讲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的风水是你们后生的天下。况且,你这个朋友我愿意交,愿意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