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摊前。
楚月柠连算三个命,还未活动,便锤了锤累了的脖颈。
张见德从餐厅出来,抬头就看见傅先生着急离去,抓着烟壶吸了一口,打趣:“走这么急,赶投胎咩?”
梁警司跟在后边,“阿德,你这点八婆的性格,真是这么多年的都没变过。管天管地,还得管拉屎放屁。”
“滥好人是这样的了。”张见德讲完,就下了台阶。
他一眼就看到糖水摊桌上的支票。
“咦?”张见德走过来,“柠柠,支票喔。”
支票放在桌上,楚月柠还没来得及看。
张见德好奇,凑前一看,“多少啊?”
支票上整齐填着五十万。
五十万!
张见德瞬时眼睛睁大,惊愕着倒抽一口气,不小心吸了太多烟雾咳了起来,好半晌才停下来。
“五……五十万?”他震惊抬头去看消失在街巷的豪车,“他做了什么法事啊?出手这么大方?”
刚刚顾着和老友聊天,都没时间出来看一看。
早知,就出来看热闹啦。
楚月柠微一笑,“就画了道符。”
张见德咬着烟壶,比了个大拇指,微笑赞叹:“柠柠好样!照嘞个速度发展下去,很快就可以付楼房首期。”
香江好地段的房价已经炒到了十万一平方,买百多平方的房子就要一千万,按照政策,首付最低要百分之五十。
不过,按照楚月柠赚钱的速度,已经指日可待。
常人可能看到楚月柠画一道符就能赚五十万就会嫉妒,张见德不会,他在庙街这么久不是白呆的,楚月柠的本事,他一清二楚。
反而感到欣慰。
“你一个人带妹妹也算是辛苦。再努力段时间,也可以在香江站稳脚跟了。真真算的上是苦尽甘来。”
梁警司在旁听到瞠目结舌,靠近张见德,低声问:“有没搞错啊,一张符要五十万?”
张见德大为不解,“怎么,难道不应该吗?画一张符好废力气的喔。”
梁警司:……
老友是没救了。
“要我花五十万去买一道废……咳,符,根本不可能。”
女孩望向他,好像听到了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她拆了片香口胶,将包着的纸揉成小团起身丢进垃圾桶,顺势将支票揣入口袋拉上拉链。
拍了拍。
梁警苏:……
他真没想抢这个钱啊。
“咳咳。”梁警司微笑伸手,“楚小姐?久仰大名。”
楚月柠礼貌的握了握,微笑,“你好。”
然后,她收回手默不作声的在外套上蹭了蹭。
纵观全程的梁警司陷入巨大的沉默,怎……怎么?他……他还被人嫌弃了?
从前哪个摊贩看到他,不是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张见德拍了拍梁警司的肩膀,抽着烟壶,“得啦,该行就行,别阻碍人做事。”
“不是,我还想聊聊……”梁警司想要回头,看着糖水摊旁的肌肤白皙的女孩,她明明脸上带着笑容,眼眸中却透着淡淡的清冷。
“聊?你还想聊什么,屋企都还有一个还敢往外面望?”张见德推着梁警司走,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和你说,柠柠很灵的啊,一眼就可以看出谁喜欢她,谁讨厌她。你说你都不相信玄学,还怀疑算命,你就不怕得罪楚大师,倒霉吗?”
“?”梁警司还想回头,被张见德一巴掌盖回来。
张见德又帮忙拦下一辆红色的士,将梁警司塞进去。
他双腿被抱起塞入车厢,还想起身,“阿德,她最近经常去警署,只是想要了解下,怎么被你说的好像就要得罪一尊大佛?”
就算得罪大佛,也不见的会倒霉吧?
张见德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彻底将梁警司的话语隔绝,他咬着烟壶,感慨,“梁文林啊梁文林,你倒霉的日子还没到呢。”
糖水摊这边。
楚月柠将挂在玻璃柜上的桃木剑摘下,准备收摊去店铺看看。钟伯住院并没多久,装修应该快搞完了。
她又将卖空的冰棍箱打开,用抹布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