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婆是我爸的奶妈。”乔星觉得情况复杂,便解释,“奶奶生我爸爸就去世了,后边请了芬婆,阿爸还有我和哥哥都是由芬婆一手凑大。”
“她待在乔家比在自己家时间还长,应该不会害我哥。”
乔星想了想,又沉默下来:“难道真的是水哥?”
“哎呀!”
没等楚月柠说话,乔星又拍了脑袋,“阿爸还帮我约了家教,我要先回去。”
临走前,乔星写了个位置给楚月柠。
“哥哥的事就拜托你。”
楚月柠表示没问题。
一辆悍马经过两人身旁,驶入医院。
楚月柠觉得车眼熟不觉多看两眼,收回目光后,才根据地址找地方。
医院里。
周风旭提着一篮子水果进入病房,他先看了乔子渊的情况,将水果篮递给乔母,“aunt,子渊情况怎么样?”
乔母接过水果篮,放到桌上,转身看着乔子渊,神情不似前几日那般焦虑,“情况还是老样子,不过……”
乔母正想说请了个大师的事情。
被乔天信打断,他非常担忧,“风旭,听你父亲讲你抓罪犯被子弹打中咗?”
乔天信当时听到消息就着急,他和阿志本身就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世家,周风旭更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乔子渊的事绊住了他,不然乔天信肯定早早就去了周家。
“是有这么回事。”周风旭回忆当天被子弹打中,护身符燃烧成灰的事,依然历历在目。
那一刻。
他就算再想不相信,也沉默下来。
事实胜于雄辩。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想来医院走一趟。
“uncle,不知你信不信玄学?”
若是从前,乔天信自然不会相信,但他亲眼见到乔子渊浑身煞气。不过,他又打趣。
“不讲我信不信玄学,我记得你自从进入警署,就讲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气也可杀神灭鬼的喔。”
“陈年旧事怎么还记着?”周风旭笑容颇无奈,当年刚从警校毕业,正是最中二的年纪,黑历史几乎不可正视。
乔天信失笑:“你们这帮小朋友的事,我想忘记都难。”
“uncle,我知你从来都不信神神道道的事情,但为了子渊,有希望的事何妨一试?”周风旭还是讲出目的。
乔天信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不怕同你讲,其实今天我也被玄学震撼了一番。”
说着,他又才将病房发生的事描述一番。紧接着叹气。
“从前都话老一辈人信迷信是老古板,没想到有一日我也会相信,偏见真是害人。”
乔母将水果洗好放上台,“你都不知姑娘仔有多厉害,抬手一抹,我们就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你乔uncle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也不会相信。”
说着,她愁容满面,看着病床上的青年又叹气。
“如果早点知,早点信玄学,讲不准子渊现在都已经醒番。”
“你没听楚大师讲?把符看好,子渊始终都会醒。”乔天信也自责,却出言先安慰妻子。
符?
周风旭好似想起什么,他认识喜欢画符的人里好像就一个?
“符?长咩样?”
乔母将乔子渊盖着的薄被掀开,周风旭看到熟悉的符文时,不禁笑了笑。
她……
还真是热心啊。
楚月柠按照地址找到老街,看到紧闭小门的瓦片矮屋时,她环顾一圈,从屋外的窗户看进去。
漆黑的环境被月光照亮一边,依稀可以看见屋中央摆着的豪华真皮沙发,高档茶几,还有五十寸大电视机,以及旁边摆设着的金黄色的古董音响。
就连小窗户用的都是精心刺绣的布帘。
明明就是简陋的破屋,怎么会用如此格格不入又贵重的摆设?
楚月柠看一圈都没有看到人,望了望阿水的阳宅位置结合八字刚要算。
就听到后边有人喊她:“靓妹,找孟舟啊?”
楚月柠回头,见到的是位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胳膊下还夹着饭盒,明显刚做完事下工。
“孟舟?”楚月柠不解。
“换个名啦,你是不是找阿水啊?”那人熟练的将孟舟绰号说出,“早同他讲过出外交朋友要介绍大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