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陆杳让苏槐看着孩子,苏槐就让剑铮把如意的玩具拿来他自己玩。
如意的玩具可多了,长辈们都惦记着他,走往各处都不忘给他捎来小玩意。
那些玩具往屋子里一堆,就显得房间有几分杂乱。
有时候苏槐看不过,就把玩具扔了一些。
狗男人也真是狗,他还当着如意的面儿扔。
有时候扔掉如意喜欢的玩具时,如意就眼巴巴地看着。
当然,他不会当着陆杳的面儿扔,除非他想挨打。
如意见自己玩具被扔了,他也不哭闹,等他爹回头做别的事去了,他就自个去捡回来。
眼下剑铮随便搜罗了一些玩具,用一只木箱装着,装了半箱来。
如意自己坐在木箱边玩耍,他性子丝毫不急,就这样让他坐一天他都没问题。
所以看孩子对于苏槐和剑铮剑霜来说,压根是件不费力的事。
只要他自己有得耍,看都不用看他。
然,等陆杳出去一趟回来时,进院里就看见装玩具的箱子摆在那里,却不见如意他人。
陆杳便问书房里的苏槐:“如意呢?”
苏槐就问剑铮剑霜。
两人这才发现,院里玩耍的人不见了,顿时急起来,院里各处都去找了一番。
最后苏槐到玩具箱边一看,就见一堆玩具里有两只脚朝天冒出来。
里头可不就是如意,倒栽着没个声响。
他提着那只脚往上一拉,就把如意拉了起来。
如意没有动静,还把大家吓了一跳。随后仔细确认,才发现他只是睡着了。
原来他玩着玩着,困意来袭,扛不住就一头倒栽进了箱子里,就这样脚朝天地睡了。
陆杳把如意抱回了房里去睡,苏槐后脚跟着回房去;剑铮剑霜心里发虚,夫人没发难主子一时也顾不上他们,他俩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苏槐回房看见娘儿俩,见陆杳迟迟不发作,便道:“你怎么没反应?”
陆杳抬头看他道:“什么反应?”
苏槐道:“你怎么没骂我?”
陆杳:“……”
陆杳道:“我骂你做什么,我不骂你。”
苏槐道:“那你是要打我吗?”
陆杳沉默了一下,道:“是谁说的他没挨骂的癖好的?怎么你是一天不讨骂就过不去吗?”
苏槐道:“那你骂得还少吗?你天天骂,突然有一天不骂,你觉得这对劲吗?”
陆杳给气得冷笑,道:“你是不是贱骨头,我看我骂你哪够,还是抽你一顿吧。”
本来如意只是睡着了没有大碍,陆杳也知道他一向太让人省心了,又想到前两日狗男人才放出的话,便刻意没有骂他。
果真,狗男人就浑不得劲,开始找茬儿了。
最后陆杳关起门来跟苏槐干一架,一边揍他一边问道:“我现在对劲了吗?”
苏槐脸上捱了一拳,破了嘴角,他动舌头顶了顶,一片发麻。对不对劲的另说,但这女人打起架来却是很带劲。
如意醒来,自己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就看见爹娘在屋里打。
对于小小的如意来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都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两人动手向来是真打,毫不手软的,要是对方没能及时躲开,那都得吃亏。
以往打得还要剧烈些,屋里桌椅板凳、茶具瓷器飞来砸去,房门都拆了,瓷器哗哗碎了一地。
现如今,为了避免误伤到如意,能少摔砸就少摔砸,基本上是徒手过招,但也不可小觑。
两道身影在房里移动得极快,纠缠不休,如意目光随着他们摇摆不定,一会儿偏头往左看,一会儿又往右看,还抬头往房梁上看,眼珠子不住转动,看都看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