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有陆杳陪着,横竖有个伴儿,没心思吃饭也能吃几口,道:“杳儿,你结婚的时候晚上正席都是出去和大家一起吃,怎么到我,行渊就让我待在房里不用出去陪客了?”
陆杳看她一眼,道:“你我怎能一样。”
姬无瑕道:“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第一次结婚。”
陆杳道:“对于我来说,我们早已是夫妻,成婚不过是一个仪式;可对于你们来说,你们自今日起才结为夫妻,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还是一个正式的开始。”
顿了顿,又道:“何况我成婚那日不洞房,你今晚却是要的。你是新嫁娘子,通常新娘子都是要留在新房里的,不出去待客。”
姬无瑕点点头,吃饭吃得更加心不在焉了,后忽然抬起头问:“杳儿,这个洞房,是我先主动还是行渊先主动?”
陆杳看她道:“这事不分谁主动吧。”
姬无瑕挠挠头,道:“不主动怎么行呢,总得要有个人先行动的吧,不然都杵着不动的话多尴尬。”
陆杳默了默,道:“你之前吸取的那些经验道理,怕是都派不上用场了。”
姬无瑕道:“也不能吧,具体怎么操作我都知道啊。”
陆杳道:“这是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一件事,你不必非要分得这么清楚。”
姬无瑕道:“第一次洞房,这个确实没经验。”
两人用完了饭,姬无瑕问陆杳:“那我眼下该怎么,是要沐浴更衣,洗干净了等他回来吗?”
陆杳提议道:“要不要等他回来看看以后再洗漱更衣?”
姬无瑕道:“哦对,他今天都还没多少时间好好看,方才在这屋里也只是待了一小会儿。今天这身嫁衣本就是穿给他看的,那就等他回来看完以后再洗。”
于是姬无瑕只漱了口,重新搽了口脂,再对镜照一照,陆杳帮她把妆容重新整理了一下,依然光彩照人、美艳无方。
等前边喜宴上的喧嚣渐渐消下来了,陆杳方才起身告辞。
姬无瑕便自个在新房里待着。
她没等多久,行渊就回来了。
彼时她看见行渊进门来,还有些不自在,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行渊道:“很快吗?”
姬无瑕道:“通常不是要陪酒吗,都得陪到席散的时候。”
行渊道:“没人需要我陪酒。”
姬无瑕一想,也是,他可是摄政王,来的那些宾客们谁敢找他陪酒。
行渊问她道:“吃过饭了吗?”
姬无瑕道:“吃过了,杳儿来陪我吃的。”
他走近前来,姬无瑕就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息。
他自然是吃了两杯酒的。
打从他进门伊始,他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姬无瑕的身上不曾移开过。
姬无瑕被他看得无所适从,壮着胆子问:“你看我今天这样还行吗?”
行渊道:“你不妨转两圈我看看。”
姬无瑕以为就这么站着他看不仔细,就当真在他面前转了两圈。
那凤冠步摇映衬在鬓角间熠熠生辉,却赛不过那双眼睛里的神采。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裙摆衣带都飘扬起来,宛若展翅的蝶、绽开的花。
姬无瑕还问:“怎么……”
结果话都没问完出口,行渊冷不防伸手就卷过她的腰肢,将还在转身的她一把勾了回来。
那力道使得她一下撞进他怀里。
姬无瑕自己都毫无防备,头上钗环坠子荡出一抹弧度,又闪烁着金玉的光泽,美轮美奂。
姬无瑕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她手指攀着他的衣襟,指腹上是微微起伏不平的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