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点头,灿然生笑,道:“行渊,你可太行了!这样我肯定能进步得很快!”
那由衷的欢喜雀跃,也似感染到了行渊,他若有若无扬了一下唇角。
姬无瑕看见了,愣了一下,下一刻快步奔过来,问道:“行渊,你刚刚在笑吗?”
行渊道:“我有吗?”
姬无瑕肯定道:“你有!我都看见了。”
行渊没有否认,姬无瑕又道:“行渊,你再笑我看看啊。”
在她的记忆中,这当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尽管只是眨眼即过,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只有她一人见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并且只属于她一人,让她欢喜极了。
行渊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样子,姬无瑕凑到他跟前,不死心道:“就再笑一下,好不好?”
行渊道:“该去洗漱了。”
姬无瑕道:“你再笑笑,我马上就去。别说叫我去洗漱,就是叫我去赴刀山火海我都愿意。”
行渊抬眸看她,见她的眼神坚挚且认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为了他,她向来是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哪怕只是为了博他一笑。
行渊眼神落在她脸上,道:“你确定你不去?”
姬无瑕被他看得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倏而就被他捉住手腕,一把扯进怀里来。
也不知手是碰到了他琴上的哪根琴弦,拂乱间,发出空灵的一声琴响,带着丝丝轻颤的尾音,而他反身就把姬无瑕抵在树脚下。
他的手托起姬无瑕的脸,俯头就亲了上去。
姬无瑕对他的喜欢直白又热烈,她勾住他的头,亦是主动,只不过还没掌握多少要领,总是磕磕碰碰到他的唇舌。
每当她想问有没有把他磕痛时,话还没出口,就总是会被他堵回去。
到后来,迷迷糊糊之际,姬无瑕似有所感觉到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之前行渊与她拥抱时,身体都没有眼下这般靠得紧过,所以眼下与之前才有不同。
这种变化姬无瑕懂得很,以往没少听镇上刘寡妇瞎摆。
她也变得有些不对劲,完全不受自己掌控,整个人轻飘飘的,行渊及时打住,扶着她的头靠在怀中,将呼吸抑平,久久不言语。
还是姬无瑕先开口,讷讷道:“我以为你是对这种男女之事不想的。”
行渊道:“以往是不想。”
姬无瑕问道:“不想是不是就不会有反应?”
行渊抬了抬头,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心眼狂跳,他道:“不想不等于不行。何况现在没有不想。”
姬无瑕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
行渊眼神落在她唇瓣上,有所隐忍克制,可没一会儿,还是又缓缓俯下头去,又碰上她的唇,辗转反侧地亲吻。
往后,只要等行渊闲时,姬无瑕就让他陪同着练功。虽然没用什么双修法子,但听着行渊的琴声练,也远比她自己一个人练时要有益得多。
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不说天下第一,只要能赶超狗贼就行了。
赶超他了以后,再把以往打输的架都赢回来。
但她不能说出来,免得叫狗贼知道了以后,万一狗贼也开始努力了,那岂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
转眼间,陆杳与苏槐的婚期已临近。
京都城里也一日胜过一日的繁华,听说相爷大婚,各行各路的人都汇聚京城,凑个热闹。
有走商贩货的,想趁着这波热度来京一探商机;也有闲散游人,纯属来观一观盛况;更有江湖人士,怀揣着这样那样的目的。
京中各大酒楼茶肆、客栈饭馆,几乎都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