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一时不语,阿汝道:“相爷那般人物有几个能吃得消的,姑娘还是多顾惜着自己。”
陆杳问:“如何顾惜着自己?”
阿汝道:“男人都是如此,难免血气方刚、需索频繁一些,再要遇到体格强健、精力旺盛的,那便更是吃不消。所以要顺着来,这样才不会弄伤自己。”
陆杳默了默,道:“怎么顺着来?”
阿汝道:“既然无法抗拒,就不如享受。”
陆杳道:“那我要是能抗拒呢?”
阿汝掩嘴笑了笑道:“要是能,姑娘何至于这般精神不济的样子?”
而后阿汝又道:“这男人,也不能久惯着,得饱一阵子,再饿几顿,他方才一直心心念念的;如若让他顿顿饱餐,他怕是就又想去贪图别的新鲜了。不过相爷非一般男人,得另当别论。”
陆杳闻言心想,还饿他几顿?
饿他几顿他恨不得把她骨头都嚼成渣渣吞下去。
要是让他顿顿饱餐,他恐怕只会狂浪得没边儿。
虽然苏槐是个例外,但陆杳不得不承认,阿汝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懂男人的,陆杳便道:“你心思细腻,善解人意,我有个朋友,在这方面相当不开窍,回头你替我教教她怎么和男子相处。”
阿汝闻言好笑道:“姑娘的朋友我可不敢乱教。”
陆杳看了看她,道:“你应该很乐意教,毕竟与你崇敬已久的行渊公子有关。说不定到时候行渊公子还能以一曲回赠。”
阿汝一听,心思果真玲珑,道:“可是要教你那位朋友与行渊公子相处?”www.
陆杳点了点头道:“正是。”
阿汝就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若教不好,岂不亵渎了行渊公子。”
陆杳道:“你不妨多教教她怎么亵渎。”
阿汝:“……”
阿汝还有些不信,道:“姑娘真不跟我开玩笑?”
陆杳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阿汝便大方地应下来,道:“真若如此,那有机会我便试试吧。”
以前姬无瑕在外面都是东听一头西学两句,陆杳觉得她当真要学的话,阿汝可比那镇上什么刘寡妇靠谱得多了。
随后说起回京以后的情况,阿汝还笑道:“外面人人都以为,像相爷那般权势滔天又手段非常的人,女子于他唾手可得,天下貌美女子恐怕他多看两眼多处几日也会厌烦了去。
“但大家都没想到,相爷身边却未曾换过人。现在大家都对相爷的未婚妻是艳羡极了。
“虽然姑娘们都幻想能成为相爷身边的那独一人,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叫相爷记挂在心上,只有姑娘有这能耐。若换个人,就定然不是这种结局了。”
外面不明情况的人都在谈论,能让敬王和相爷争夺的女人,之前听说是个丑女子,那定然有别的过人之处。
别人不清楚,但阿汝清楚得很,光靠美色也只能吸引好色之徒,而真正能吸引相爷和敬王那等男子的,需要能力、才情和智慧。
这些所有的品质积攒在一个女子身上,别说男子为之倾倒,便是阿汝自己也不禁心生崇拜。
这样的女子,才不会寄托着男人而活,只有男人会被她一次次吸引而放不开手。
阿汝脸上是温和柔美的笑意,道:“可我却一直觉得,相爷能得姑娘相伴,是相爷的福气。”
陆杳道:“日子就是这样,要是没有对方,自己也照样过。没有谁是谁的福气这一说,只不过想要两个人一起过,当然要挑选一个最合心意的。他挑他的,我也挑我的。
“既然相互挑中在一起了,他有他的春秋大业,我有我的人间烟火,可以互不干涉,但也共同进退。”
阿汝叹道:“便是姑娘这心性,就少有人能如姑娘这般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