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紧盯着苏槐的那些朝中人,已经知道苏槐身边养着个女子,但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无人得知。
当然,他们也派出耳目千方百计来打探。
事实证明,便是平日里陆杳足不出门,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后来,也不知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消息,悄然传开。
原来相爷身边的神秘女子,就是他的前未婚妻。
想当初,相爷与长公主成婚,他那前未婚妻就悄然失了踪迹。
朝野内外皆以为,不就是个乡野女子,又怎能得到相爷青睐。
相爷之所以之前肯认她,无非是将她当做可有可无的一样物件。
后来又与长公主婚配,就更加不可能对个乡野女子上心。
长公主和乡女,任谁来选,就是不带脑子也知道该选谁。
可如今,相爷与长公主的婚事早已作罢,他那消失已久的未婚妻却又重新浮出了水面?
相爷与一个女子前前后后纠缠这般久,由此可见,虽是个乡女,恐怕也非同一般。
姬无瑕消息灵通,回来一趟就跟陆杳说道:“现在外边都说狗贼把你金屋藏娇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探听到的,晓得你是他未婚妻了。”
陆杳弄着她的药,不置可否。
姬无瑕道:“看样子,迟早是纸包不住火的,你总不能躲藏在这一辈子。”
她啃着个果子,呲了呲嘴,又道:“狗贼身边还真是不安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想干死他肯定就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眼下你又这般情况,跟着他就更危险了。”
陆杳道:“是不能一直躲藏下去,但至少眼下,我不出这座府邸,于我便是安全的。好歹得等过了这风头再说。”
之前她就能沉住气不出门,眼下有了她喜欢的事情做,就更加待得住了。
姬无瑕道:“也成,只有这样了。”
陆杳道:“你进出这里,也留心注意一些。”
姬无瑕摸摸下巴道:“要是有人头送上门来,不知能不能问狗贼卖点钱。不行,待会儿他回来得跟他问清楚。”
陆杳倒不很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提醒她莫被人盯上。
只不过姬无瑕善乔装,在外又没以真面目示人,也不那么容易叫人识破。
姬无瑕迟迟等不到苏槐回来,她蹭过晚饭以后,也就离开了。
等苏槐回来时,房里亮着灯火,他一进门就看见陆杳还在房里弄她的药材。
墨大夫早早就躲开了,她自己闻不出气味,不确定的材料,便掐了一丝放进嘴里尝一尝。
苏槐回来,也不能使她转移注意力,只随口道了一句:“回来了,你的饭后厨给你温着。”
苏槐用过了饭,洗漱完了,陆杳还在忙活,压根就把他当空气。
苏槐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问:“他人呢?”
陆杳道:“哪个人?”
苏槐道:“天天到这里来跟你捣鼓这些东西的那个。”
陆杳道:“你说墨大夫,在你回来之前他就已经回去了。”
苏槐道:“回去那么早吗,怎么不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陆杳笑两声,也不知是嗤笑还是讥笑,道:“吃了饭再走?那明天我再留留他,吃了饭再走。”
苏槐道:“最近你与他往来得很频繁。”
陆杳道:“墨大夫锲而不舍研习医术,又经验丰富,我们配合得默契。”
苏槐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明日我便将他打出去。”
陆杳:“……”
她终于抬起头,面向他,道:“家贼难防?相爷每日跟捉奸一样跑回来查看,可有查到他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