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霎时便又扭身试图挣脱苏槐,结果狗男人把着她腰肢重重往下压,与他隔着衣料接触。
陆杳骂道:“老色狗!”
苏槐道:“我已经很久没跟你好了,我很想,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杳:“……”
他一手掌着她后颈,盯着她的唇瓣,那直勾勾的眼神里,满是欲念,毫不掩饰,从来都是赤丨裸裸的。
他手上微微使力,强硬扶着她的头靠向自己。
尽管她掩饰得极好,可他还是察觉到她面上有一丝无所适从与抗拒慌张。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丢了几分安全感,亦或是因为心里有尚未跨得过去的阻碍。
苏槐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缠,她那红唇诱人至极,可最终,他滚了滚喉结,只在她下巴上浅浅亲了一下,便扶着她的头压进自己怀里。
他臂弯勾着她的腰,紧紧钳在怀里。
陆杳不可避免地脸埋在他衣怀间,她极力平了平自己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蹙着眉头,似在压抑。
只听苏槐道:“我等,等你像从前一样,没有顾虑地与我厮混,我再跟你好。”
陆杳没答。
他又道:“只是我忍得辛苦,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不要乱扭乱动地勾引我。”
陆杳嘴上冷冷道:“有本事你放开我,你看看我会不会坐在你身上乱扭乱动。”
这样的狗男人,她很清楚,纵是她满身硬骨头,也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被他给磨软两分。
后来他抱着她没放。
她也安静地没再有任何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夜深到什么时候,陆杳闭着眼,趴在他怀里,抵不住困意来袭,最后睡了过去。
她睡着以后,没有了满身刺,特别乖顺。
苏槐却还清醒着,伸手抚着她脑后青丝,一下一下地顺着。
她歪着头靠着他,偶尔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
苏槐微微抬了抬下巴,由着她蹭。
出奇意外的,陆杳在他怀里反而睡得最沉。
之前屋里有点动静她就会醒,而眼下,苏槐动作轻缓地盘着她,她却没醒。
等陆杳一觉醒来,大约是回想起入睡前她和苏槐的状态,当即心神绷起来,倏地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就摸摸自己躺的地方,是床,又摸摸床榻里侧外侧,发现就她自己。
她又闭上了眼,长吁一口气。
回想昨晚,她竟然不知自己是何时倚着他睡着的。
傍晚苏槐回来,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苏槐洗手更衣,而后剑铮送了果子来,他剥了皮,一瓣一瓣拈着喂她嘴里。
他忽问:“昨晚睡得好吗?”
陆杳顿了顿,亦问他:“昨晚喝了多少酒?”
苏槐道:“不记得了。”
陆杳便道:“你若不来烦我,我睡得更好。”
彼此都知道这话是口是心非,只是没有拆穿。
这厢,云金。
敬王早在今年年初之际便已顺利回到云金。
当初他挟陆杳一同出城,便是想借苏槐之手替他清理掉阻他回国的障碍。
虽然那一招棋走得极其凶险,但对他而言,也是唯一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了。
好在最后他是赌赢了,天不亡他,在苏槐赶到杀了那些杀手以后,他亦摔下斜坡得以从他手上脱身。
否则等苏槐料理完杀手,下一个必然会轮到他。
他无力跑出那片山林,便跳进山麓溪流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