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眼神异常灼亮,不如苏槐那般气势张狂,却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底气,看着苏槐道:“你不能杀她。”
苏槐回视着她,道:“我为何不能杀她?因为你吗?”
陆杳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道:“她跟医圣弟子关系好。”
医圣弟子?
姬无瑕看向陆杳:怎么你说得那医圣弟子是别人似的?
陆杳道:“医圣弟子要是得知相爷今日杀了她,来日就不会帮相爷解毒了。”
姬无瑕一听,啐了一口血水,咧嘴一笑,乐了。
狗贼中了毒?那好样的,离死不远了啊。
结果她一笑,苏槐就又要摁死她,陆杳见状连忙扒他的手,劝道:“冷静,相爷冷静,听我说。”
陆杳回头佯装瞪姬无瑕一眼,道:“你也不掂量掂量,相爷也是你能杀的?他是刨你家祖坟了,这么气势汹汹做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姬无瑕就来气,道:“他要是刨老子祖坟老子倒好了,他派人剿老子分舵!”
陆杳沉默。
对于姬无瑕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比刨她祖坟还要严重的事。
陆杳只能劝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又何必这么冲动。”
姬无瑕还想说什么,陆杳对她挤挤眼,又道:“何况你现在不能随便杀他了,他是我未婚夫,你杀了他会使我难过。”
姬无瑕:“……”
陆杳又对苏槐道:“相爷也别杀她,杀了她会让医圣弟子难过。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
姬无瑕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杳:我原还想你帮我一起弄他,结果你却劝我不要杀他。
陆杳亦看向她:我现在是在劝他不要杀你。才剿你分舵你就受不了了?还敢大张旗鼓地杀上门来。
姬无瑕:我是看有你在,我才敢下手的。只要我俩联手,多半能取他狗头。
陆杳:……
这货是不是对她高估过头了?
陆杳试着让苏槐松松手,可狗男人分毫不松,虽然没立即了结了姬无瑕,却也不让她好受。
喉头涌上来的血径直从她鼻子里流了出来。
陆杳见状冷了神色,道:“苏槐,你再不松手,到时候我也求不了人救你了。”
姬无瑕说话时,额上青筋都起来了,道:“救他个卵,杳儿,我死以后,别的不求,就求你替我干死他。”
苏槐手指终是松了两分,道:“你说你跟医圣弟子熟,熟到什么程度?”
姬无瑕得以缓了缓气息,道:“你说小医圣啊,老子跟她穿一条裙子吃一碗饭,洗一桶洗澡水睡一张床,老子小到头疼脑热大到伤筋动骨,都是她给我治的。
“我说一她不做二,她往东我不往西,我们同床共枕、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你若非要问我跟她有多熟,除了男人我不跟她同享以外,其他的我们都能同享。”
陆杳听着她这张嘴跟开炮似的,一说一大堆,听得眉头跳了跳,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而且她们有这样过吗,她自己行走江湖打打杀杀从来都不穿裙子的好吧!
这么夸大其词的,一听就不靠谱啊,可没想到奸佞居然听进去了,又问:“她长什么模样?”
姬无瑕道:“她医术高,自然也是貌美的。”
苏槐微微侧了侧头看了一眼陆杳,道:“似她这般貌美吗?”
姬无瑕也看了一眼,道:“差不多吧。”
苏槐道:“身高几何,也似她这般高吗?”
姬无瑕道:“女人不都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