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离暖阁还有一段距离,小乐子对宫里熟,他便立马带着两人找个没人的宫墙角落的树荫下暂歇歇脚。
小乐子执着地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杳看了看他两眼贼亮,俨然一副对未知情报的热衷与兴奋,道:“没事,就是长公主殿上太热了,我热着了而已。”
小乐子道:“怎么会热,六姑娘都没热。”
阿汝顺着道:“其实我也有点热,只是我是个不爱出汗的体质。”
小乐子瞅瞅她俩,道:“真的假的,你们莫唬我。”
阿汝道:“当然是真的。”
小乐子半信半疑,但也再问不出其他,只好打住。
等陆杳缓了一阵,三人方才回暖阁。
路上阿汝都没多说什么,直到回了房间方才道:“以往姑娘只会在与相爷相处过后才会有这样的症状,今日在长公主那里也会如此,是因为长公主殿上的燃香么?”
因为她一路上思来想去,陆杳进殿以后没有接触任何东西,唯一也就是殿上的燃香了。
陆杳滚烫的身体一入冷水,总算舒坦了几分。
她这样的发作没有药可以解,不然她早就有办法预防了。
唯一能稍稍压制的就是她随身佩戴的香囊。可要是独活气味太浓,这点香囊的香气又怎能压制得住。
最终每次发作过程只能硬抗过去,泡冷水也只是让她感觉好受些。
没等她开口说话,阿汝便又道:“说来今日殿上那香,与平时相爷身上的气息一样,姑娘是受不了那种香气吗?”
陆杳不得不承认,阿汝着实聪慧。
只是她这个秘密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是她的弱点。
陆杳便摇摇头,道:“不过是不定时会发作罢了。”
见她这么说,阿汝便不再追问,转而往另个方向思索,道:“长公主用的香与相爷一样,未免也太巧合了。”
后来陆杳听见阿汝在门外向小乐子打听这长公主。
小乐子也说不出多少情况,毕竟长公主在宫里活动得确实少。
阿汝便又问:“那长公主与相爷……是什么关系?”
小乐子觑了觑她,道:“六姑娘问的是哪方面的?”
阿汝大概跟着陆杳和小乐子耳濡目染久了,开口也直接:“他们是相好儿吗?”
小乐子一听,神色变了变,道:“这话六姑娘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主子们知道你这么编排,小心吃罪。”
阿汝也觑了觑他,“要是被主子们知道,那定也是你说出去的。”
小乐子道:“长公主与相爷可没有那种关系,否则相爷早就是驸马爷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相爷也不可能当驸马爷的。这要是当了驸马爷,就不能继续当相爷了,历朝历代的驸马爷都不能参与朝政。”
阿汝还是有些莫名的猜忌,大概刺探奸情是女人的天性,尽管刺探的不是与她有关系的男子,而是跟陆杳有关系的,但她难免还是有种同仇敌忾之感。
阿汝便道:“那他们到底什么感情关系?走得近么?相爷对她特殊么?”
小乐子道:“走得不算近,长公主偶尔会见一见相爷,也都是因为有事才见。相爷当然十分尊重长公主。”
阿汝小声问道:“相爷没有像跟我的侍女那样跟长公主走得近?”
小乐子唏嘘道:“那哪成啊。不是我夸张,六姑娘这侍女可是破天荒第一个能近相爷身的。
“什么国色天香的美女他没见过,各地呈上来的美人,皇上都想赐他一两个,还有朝中那些想讨好他的往他这里送女人,但最后没哪个能在他身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