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华太师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监考官是布屈,是华同归熟悉之人,更是后者的死对头。
华同归碰到布屈,自然大白于天下,无处躲藏。
甚至,布屈怀疑,华同归之所以会留待最后一个,肯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前者认出了自己,不敢上前来。
“布屈,把我的号牌给我!”
华同归似乎并不像和布屈多说什么话,毕竟前者的身份摆在那,既然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才,前者伸手往自己号牌抓去,毫不客气的说道。
“想要号牌也行!司空星,送他进去!他可是华太师的孙子,你可要好好招待一番,千万不要懈怠!”布屈手腕一动,手中的号牌顺手一抛,落入了司空星的手中。布屈盯着华同归,嘿嘿一笑,对着司空星叮嘱一声。不过,这话里面的意思,可没有一点关照华同归的打算。
“大人,小的明白!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会好好好好照顾华世子的!”
司空星可是心思灵活之辈,几句听下来,就知道自己主子和华同归两者之间,肯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现在,听到布屈这话,司空星当然明白前者话里暗含的意思,这才嘿嘿一笑,应了下来。
“布屈,别给我耍花样!本世子才不要小偷送我,本世子自己有脚,知道路,不需要别人送!”华同归看到自己的号牌在司空星的手中,脸色一暗,看向布屈,厉喝一声,愤怒说道。
“嗯?”
布屈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看向华同归,非常意外,似笑非笑的看着后者,心中嘀咕一声,“这华同归怎么知道司空星是小偷?难道这华同归看出了我的小伎俩,应该不至于吧。”
司空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骇。随即前者看向华同归,仔细的盯着后者,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恍然大悟,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司空星低下头,趴在布屈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这华同归认识我!曾经有一次我把华同归偷了一个精光,后来华府出面,才把东西要回去。故而,这华同归印象深刻,还记得我。”
布屈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司空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喃喃一句,“司空星,你这家伙,惹的祸还不小啊?见谁都敢偷,不错不错!”
司空星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空星,送他进去!在这里,本官是监考官,本官倒想看看有谁敢不服从本馆的命令!”布屈看着华同归,脸色冰寒,狠声说道,有点愤怒。
“布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你不就是要这个小偷,把所有的夹带,作弊工具都偷下来,让所有的学子都无法作弊,凭自己的实力考试!哼……本世子偏不要这小偷送,你能奈我何!”
华同归盯着布屈,嘿嘿一笑,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模样,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声,说道。
司空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骇,看向华同归,甚为意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布屈看向华同归,心底也闪过一丝惊骇,淡淡的惊讶,笑着说道。同时,前者眸子紧紧地盯着华同归,似乎想看出一点东西,心头嘀咕一声,“这华同归还真不够小瞧,平常看起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单单从司空星身上,就猜到了我的计划,行动,真不是简单之辈。不过也是,能够生活在京都,没有哪一个会是真正的草包,无用之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这也难怪……难怪华同归留在最后,原来是一直在观察司空星的缘故。”
其实,在当初院落的时候,布屈接到监察院的命令,任务,还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监察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故而,在那个时候,布屈就叮嘱布倩琴查探一番资料,自己也从各方面了解了一些资料。后来,布屈整合各方面的信息,加上自己监考官这一特殊的官职,还有自己的神秘性,了解到科举的种种事宜,似乎大概猜测到了什么。
最终,布屈把监察院的任务,盯紧在两个字上,舞弊。
换言之,监察院派遣出布屈,就是希望后者能够完美的完成这项任务,让这一次的科举,没有舞弊现象。毕竟,科举舞弊,朝廷招收到的,都是一些无用之才,完全就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甚至,随着科举舞弊现象的日益严重,三圣院的威名,乃至是武周皇朝的声誉,都会有很大程度上的损害。
这才,上面动了一番心思,想要惩戒一番科举舞弊现象。
因此,监察院得到任务,交代给布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