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我耳边过一过。
这些都还好,有一点让我不是太能适应的是——我想沈思也会是同样的感觉——和一个和自己长得如此想像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多少少会有些奇怪,我看他,他看我都会是一面镜子的效果。更奇怪的是我们长得几乎一样,甚至连沈思的贴身保镖阿彪有时候也会弄混,陈深却还是能分得清楚。陈深清醒的时候对沈思百依百顺,又是那个爱他如骨的男人,但一旦陈深再度陷入一种类似疯狂境地的时候只有我能让他安静下来——虽然这种时候非常的的少,在这样的时候沈思看我的目光尤其让人心惊,我想如果不是有陈深在场,或者阿彪随时都跟在他身边听到吩咐的话,他很有可能拿起那天砍树的斧头当头给我一斧。
渐渐地,为了尽量避免和沈思的正面冲突,只要陈深不需要我,我待在屋里的时间越来越多,独自发呆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以至于王世凯某天皱着眉头问我是不是没有按他说的每天出去晒晒太阳,散散步,怎么脸色苍白得像个鬼,身体比刚出院的时候更虚了。我笑笑说,这你不能怪我,这你得去问陈老板。他听后先是一愣,后明白了什么意思,满脸通红,之后再没提过,吩咐阿彪在我的饮食里加更多的补药。
一切都表明陈深正在逐渐好起来,不再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抽烟,而是会打开窗户笑头上问说:“沈思,外面的天气不错,我们出去玩吧。”如果他不是时不时的就把我错认成沈思的话,我想他已经算是完全好了。
陈深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我睡觉,随时都能压过来,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精力。一次,在做完之后,他没有先把那活从我身体里抽出来,像是要辨认一下我是谁似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皱了皱眉头说:“陆离。”肯定的语气。
我愣了愣才笑了说:“陈老板。”
陈深翻身点上一根烟。我仔细看了看他的侧脸,他低头看了看我,又一皱眉,我突然就笑了。
“傻笑什么!”陈深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掩饰,却还是躲在被窝里偷笑了好一会儿。
我刚一起床就给唐时打电话,想把陈深可能已经好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却在接通的一刹那,陈深从我身后搂住我深吸了口气用带着责备的声音低声说:“大早上的,你在给谁打电话?”
“给唐时。”我随口说道。
陈深的双手一紧,冷冷地说:“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陆离。”唐时那边传来声音。
“陈老板应该已经好了,他现在认得我了。”我略带兴奋地说。
“真的?”唐时的声音听着也很高兴,“那就好,这段时间可忙坏我了。让他接电话。”
“嗯,好。”
我把手机递给陈深,陈深懒洋洋地说:“喂,唐时。”
“……”
“嗯,在我身边的是谁?”陈深看了我一眼笑了说,“唐时你不是傻了吧,在我身边的还能是谁,当然是沈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