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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9 部分阅读(1 / 2)

<p>背老人性格开朗,和蔼可亲,尽管长相奇丑无比,可是,我们谁也不惧怕他。

“这个驼背是个老光棍,一辈子也没玩过女人!”学校里的调皮鬼奶奶x把这句话几乎挂在了嘴边,逢人便说:“他的大x算是白长啦!割下来炒菜算啦,没有女人跟他玩,留着有啥用啊!”。

最喜欢搞恶作剧的奶奶x不仅嘴上污辱这位可怜的老鳏夫,还经常无情地捉弄他,拿他寻开心。只见奶奶x从练习本上哗地撕下一张纸,信手画上一只完全走了形的、抽像派般的大乌龟,然后,在纸的背面抹上浆糊,趁着老鳏夫低头整理报纸的时候,奶奶x偷偷摸摸地将纸片粘在老人那高耸着的峰背上,继尔,向同学们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溜之乎也。

而毫不知情的老人则若无其事地抱着一捆报纸逐个教研室地分送着,那张画着大乌龟的纸片便跟随着老人在个各教研室里进进出出,聚集在走廊里的同学们颇皮地轰堂大笑起来,而驼背老人依然毫无所知,继续弓着驼峰,背着纸片,极其滑稽地进出于各个教研室。都木老师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把将那张纸片揭下来,气呼呼地丢进废纸篓里:“这是谁干的,嗯,谁这么缺德啊,简直太不象话啦”。

虽然经常受到我们无端的羞辱,可是,驼背老人从来不生气,永远都是默默地忍受着,如此一来,更加助长了我们搞恶作剧的气焰,其手段亦愈加恶劣。同学们抓住驼背老人有午睡的习惯,待他睡熟后,便悄悄地溜进收发室,把驼背老人那双又脏又破的黑胶鞋,偷偷地抛甩到高高的窗台上。

驼背老人大概只有这么一双鞋,自从我步入校门直至离开这里,驼背老人的大脚掌上始终登着这双小帆船般的大胶鞋。午后,驼背老人一觉醒来,非常幸福地打了一个哈欠,挺了挺永远也无法挺直的脊背。

然后,驼背老人挪动一下丑陋的身体,准备下床,可是,他东张张西望望,却怎么也寻觅不到自己的大胶鞋。

不用问,驼背老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大胶鞋准是又莫名其妙地飞到窗台上去啦。驼背老人矮小的身材根本够不到窗台,他只好赤着一双奇大无比的长脚,搬来一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然后,笨哒哒地爬到椅子上,伸出猿猴般的长手臂,将可怜的大胶鞋取下来,默默地套到大脚掌上。

大厅的西侧和北侧各有一扇红漆大门,西侧的大门可以直通顶楼,楼梯皆为木制,涂着厚重的红油漆,扶手的曲线极其美观。楼上是音乐教室,从教室高大的窗户扇里可以看见一根拽拉着铁烟囱的粗钢筋,在微风的吹佛之下,伴随着优扬悦耳的钢琴声,频繁地、极有节奏感地随风摇摆,啊——,多么有乐感的钢丝绳啊!

走进北侧的大门则是一条幽暗的、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皆为教室。从走廊的尽头可以进入建筑物的地下室,地下室是锅炉房及仓库所在地,里面阴森可怖,活象是一座地狱。尤其到了冬季,嗡声嗡气的锅炉声、以及四处弥漫的烟雾更加渲染了恐怖气氛。

我和同学们时常打赌,比试谁的胆量大,敢到烟雾滚滚的地狱里周游一番,其筹码是一枚耀眼的花玻璃球。从这扇大门里,也可以径直登到顶楼,在顶楼的西则,有一个拱形的了望窗,每当下课的时候,我便拿起走廊里的托布,当做机枪架在了望窗上,对准楼下玩耍着的同学们,嘴里哒哒哒地叫个不停。同学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拾起操场上的石子,雨点般的地向我抛掷过来。

每间教室都相当宽敞,外墙壁有半米多厚,老师不在时,淘气的同学便钻进高耸的、宽厚的双层窗户里做鬼脸。桌椅与别的学校有所不同,尽管破旧,有的甚至东摇西晃,但是作工精细考究,桌面向下微微倾斜,这样更有利于书写,桌子的顶端是平直的,还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凹陷,那是放置钢笔水瓶的。

教室的地面铺着厚厚的红松地板,地板下面是暖气沟,顽皮的学生上课时趁都木老师不注意,偷偷地钻进暖气沟里,窜到隔壁的教室,鬼头鬼脑地到另外一个班级里串串门。

暖气管道因年代久远,又得不到及时的维护,不是这里漏水就是那里跑气,每到冬季,水暖工顾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经常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不亦乐乎。有时,正在上课,暖气管突然啪——的一声爆裂开,立刻喷射出一股股不可阻挡的滚滚蒸气。

霎时间,整个教室里顿然蒸汽弥漫,同学们彼此之间谁也看不清谁。每到此时,我们高兴得心花怒放、乐得手舞足蹈,纷纷逃离座位,满屋子乱跑、乱撞,一个个活象是一头头终于挣脱开缰绳,肆意撒欢的小牛犊,任凭气急败坏的都木老师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睬她,最后,都木老师只好无可奈何地夹起教科书,一走了之。

今天,这栋百年高龄的老古董早已被浑身铜臭的土地开发商无情地拆毁,但是,它那奇特的造型却永永远远地、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而收发室里的驼背老人饱经我们的戏弄之后,早已安祥地故去。

校舍的北侧是宽阔平坦的操场,这里可是我们的乐园,一切有趣的游戏都在这里欢快地进行着。操场的四周用材质低劣的水泥板非常简单地圈围住,有多处已被人为的拆掉,周围的居民们认为这道围墙妨碍了他们的交通,于是,极不合作的设置几个便利的通道。

这些散落在学校四周的、大多数没有什么正当职业的居民们,其居住环境和生活质量丝毫也不会令人羡慕。房屋低矮破旧,许多房屋已经摇摇欲坠。狭窄泥泞的胡同,曲径幽回,毫无规律地纵横交错着,象团乱麻,更象个肮脏不堪的迷宫。

有一件事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一条条没有一盏街灯、蛛网般的小巷子里,漆黑之中,这里的居民们是如何找得到自己家那栋造型雷同,千篇一律的破房子的。

这里不仅没有街灯,也没有自来水和下水道,诺大的一片社区,只有几个固定供水的水房,而生活污水则全部倾倒在马路边的下水进里,搞得马路上异味充盈,走在小巷子里,我从来不敢张嘴喘气。生活垃圾更是随意丢弃在马路边,并且得不到及时的清运,扔得遍地都是,一件件肮脏的东西看了令人直想呕吐。

有时拾荒的老头会无意间翻腾出一个死婴来,然后,自认晦气地、骂骂咧咧地甩到马路上。顽皮的学生们见状,便把这个死婴当足球踢,满操场乱踢乱跑,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声小气地喊叫着:“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这是哪个马子生的孩子啊!”。

“哦,肯定是娄丽凤她妈妈下的!”奶奶x十分肯定地说道:“娄丽凤她妈妈是个卖大炕的,不管是谁,给几毛钱就可以操她。”

奶奶x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色鬼,也许自小受到恶劣的生活环境的不良熏染,奶奶x的色欲既原始,又露骨,并且,充满了野蛮的兽性。每当他看见都木老师的时候,便偷偷地跟在都木老师的身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作成一个小圈圈,用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插送着,同时,向同样也是很好色的,对性充满了无限幻想的男同学们,刁顽地吐着大舌头,淫邪地作着各种鬼脸。

“你知道咱们的老师叫啥名吗?”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奶奶x神秘地问我,我便顺嘴说道:“都木!”

“不,”奶奶x摇摇头:“不对,你可拉倒吧,我来告诉你吧,咱们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奶奶x一脸淫迷地对我说道:“咱们的老师姓张!”

“不对吧!”我表示怀疑:“咱们的老师是朝鲜族,朝鲜族好象没有姓张的啊!”

“没错,姓张,叫张开凤!”我听得莫名其妙。

“咱们老师的丈夫,姓王,……”

“你可得了吧,老师的丈夫姓朴,我妈妈总是叫他老朴,老朴的!”

“不,是姓王,叫王里插!”

奶奶x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划着极其下流的性交动作,我心里骂道:他妈的,这个混蛋家伙,好下流啊,这些下流玩意,他都是从哪学来的啊。

学校附近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正当的职业,把“无业游民”这个词赠送给他们是最合适不过的,妈妈耳提面命地警告我,不得越过围墙进入贫民区,更不能与贫民区里的孩子交往和玩耍。我心中嘀咕道:妈妈的话说得好矛盾呀,我的同学大多数都是这里的孩子,我怎么能够避免不与他们交往和玩耍呢?这似乎很难做得到。

每到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便置妈妈的警告于不顾,尾随在同学们的身后,偷偷在从围墙的缺口处溜进贫民区,与那里的孩子们弹溜溜、扇纸牌。

“哈哈,”

“嘿嘿,”

“嘻嘻,”

突然,身后传来同学们熟悉的笑闹声,我抬起头来一看,只见奶奶x与众同学们喜形于色地围拢在一处破平房的窗户前,一边专心致志地往房间里窥视着,一边低声压气地嘻笑着。我搞不清楚奶奶x又找到了什么新乐趣,于是,我站起身来,将沾满泥土的玻璃球揣进裤兜里,悄悄地溜进人群里。我拨开一个又一个一眼不眨地往屋子里窥视着的同学们,渐渐地挤到了平房的玻璃窗前,我瞪着眼睛望屋子里一瞅,哇,不瞅则已,这一瞅,登时看得我瞠目结舌。

好家伙,屋子里是一对盲人夫妇,均脱得精赤光光,正在洗澡。由于粗心大意,忘记把窗帘拉上,结果,招致众多的学生们前来围观,大看西洋景。而屋子里那对可笑的盲人夫妇却毫无所知,彼此之间亲亲密密地相互擦洗着,你帮我搓搓背,我给你擦擦腰,时尔,还无所顾岂地挑逗一番,只见盲男人把手伸到盲女人的小便处,嘻皮笑脸地抚摸着那一大片浓密的黑毛,而盲女人则嘿嘿淫笑着,伸过手去玩弄着男人的鸡鸡。

尽管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过多时,可是,我们却充耳不闻,大家都仿佛被钉子牢牢地钉在了脏乎乎的土地上,一动也不动,如痴如醉地盯着玻璃窗。

“喂,”一个男学生气喘吁吁地翻过水泥板杖,冲着我们嚷嚷道:“喂,你们干啥呢,上课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教室啊,老师生气了,派我来找你们,你们快点回去上课啊!”

没有人理睬他,没有一个学生肯挪动脚步,回教室上课,都木老师派来的那个男学生一脸不解地挤进人群,看到眼前这可笑的一幕,他也呆住了,也立刻被牢牢地钉死住。

“喂,你们干什么呐!”

又一个男学生翻过水泥板杖,带着都木老师的重任,冲着我们喊叫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不回去上课?老师让我来找你们,大家快回去上课吧!”

与都木老师派来的第一个男学生一样,当他挤进人群之后,也被钉住了。

“好哇,好哇,”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严厉的吼叫声,我们还没回过神来,无情的教鞭,已经雨点般地倾泄在我们的脑袋瓜上:“不要脸的东西们,我让你们看,我让你们看,我让你们好好的看,……”

正聚经会神地偷窥盲人洗澡的学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莫名其妙,回头一看,啊——,大事不好,都木老师来了,只见都木老师脸色紫青,秀眉倒竖,呼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边恶狠狠地向我们头上狂抽着教鞭,一边哭笑不得地谩骂着:“小流氓,小流氓,我让你们看,我让你们看,……”

“啊——,……”

“哎呀,……”

“……”

在都木老师无情的抽打之下,我们这些不知羞耻的小色鬼们一个个抱着被教鞭打肿的小脑袋瓜,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

……

童年

正如爸爸所言,爷爷果然拖着重病纠缠、老迈虚弱的身体,迁里迢迢、气喘吁吁地来到我家,欲接他直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孙子回归故乡。而妈妈不允许我回归故乡的借口只有一个,但却是相当的有效,简直无懈可击:“爹,陆陆已经上学了!”

“可是,”爷爷则心有不甘:“他还小哇,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啊!”

“爹,早点上学,对孩子是有好处的!”妈妈冷若冰霜地说道,爷爷只好无可奈何地咧了咧嘴。

爷爷的身材要比爸爸矮小许多,也没有爸爸长是那么壮实。

他那枯槁的面容,泛着病态的蜡黄色,因过于干瘦,颧骨略显突出,好似一对行将坍塌的小山丘,极不合谐地扣在刀削般的脸颊上。对于爷爷的不邀而来,妈妈心里尽管一百二十个不欢迎,而在表面上,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慌诚恐的样子。

同时,为了表示对爷爷的敬重,妈妈规规矩矩地交出财政大权,毕恭毕敬地把爸爸还有她的工资全部如数上缴给爷爷,由爷爷来主管家里的日常开销。

爷爷读过私塾,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爷爷对这份临时性的会计兼出纳工作相当地认真,为此,还特意准备一个小本本,把每天的花销一笔不漏地记录在上面。当妈妈和爸爸下班后,爷爷便端着小本本,一笔一笔的向妈妈和爸爸报帐,啊,真是一个合格的家庭好会计啊!

“大孙子,”爷爷无比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语重心长地教诲着我:“你既然上学了,就要好好地学习,把知识学到手,将来一定会有你的用武之地的!”

爷爷珍视知识,这是有其刻骨铭心的缘由的,知识,曾经给予爷爷以第二次生命,因此,爷爷对知识的珍视,丝毫也不亚于对生命的珍视。

“大孙子,”爷爷深有感触地讲述道:“爷爷要是没有知识,早就死掉了,早就看不到我的大孙子啦。唉,伪满那咱啊,为了防备老毛子,日本鬼子到处修碉堡,这就需要大量的劳工,为了拉到劳工,日本鬼子将劳工的名额分摊到每一个村子,爷爷家的村子当然也不会例外的。劳工名额就摊到了爷爷的身上,可是,爷爷有病啊,干不得重活。如果不出劳工,就得出荷,爷爷家穷啊,哪有钱出荷啊!”

“出荷?”我茫然地问爷爷道:“出荷,爷爷,什么叫出荷啊!”

“这是鬼子搞得那一套,你小,不懂,说白了,就是出钱!”爷爷继续讲述道:“爷爷拿不出足够的钱出荷,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大伙出劳工,我们这些劳工被日本鬼子塞进一节大闷罐里,火车一叫唤,便钻进了无边无际的老林子里,唉!,爱咋咋地吧,爷爷只好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喽。火车不停地开啊、开啊、开啊。半路途中,又上来几个日本鬼子,说是要在我们这些劳工里面找一个能写会算的、有文化的人。嘿嘿,出来做劳工的,哪有几个念过书的人啊。日本鬼子找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人劳工敢报名,最后,日本鬼子问到了我的头上,你爷爷我就说:我还行吧,多少还会写点什么!那几个日本鬼子一听,便拿过纸笔让爷爷写几个字,试试,爷爷便顺手写上自己的姓名,日本鬼子一看,一个劲地点头:哟嘻,哟嘻!最后,火车停在一处叫做虎林的地方,日本鬼子将我叫下火车,指派我到办公室里,当什么、什么记工员。就这样,爷爷便没有去做苦工,饮食上也要比做苦力的劳工们好出许多,还能洗上澡。而劳工们,可就惨了,全都住在四下漏风的地印子里!”

“地印子!”我再度打断爷爷的话:“爷爷,什么叫地印子啊?”

“哦,就是,就是,”爷爷笔划起来:“就是在地上挖个深坑,上面用草席一盖,就算是房子啦,劳工们白天干完活,晚上便睡在里面,跟个地窖似的,又湿又潮,一下雨的时候,就惨了,地印子灌得处到是脏水。而到了冬天,则更惨,地窖变成了冰窖,有好多壮劳力,做苦工没有把他们累死,到了冬天,却被活活冻死在地印子里!”爷爷叹息道:“大孙子,如果没有文化,就爷爷这身子骨,这把老骨头哇,早就给扔到万人坑里去了,跟我一起出劳工的邻居们,哪个身子骨不比我壮实,可是,又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爹!”爸爸下班后走进家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爷爷的面前,像个小孩子似地,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看得我直想笑。

“哦,下班了,你有什么事吗?”爷爷停止了对过去的讲述,严肃地瞅了瞅爸爸,爸爸立刻回以谦卑的微笑。

看得出来,爸爸极其敬重爷爷,并且,敬重之中带着几分畏惧,在爷爷的面前,爸爸永远都是堆着卑微的笑脸,唯唯诺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随便喘。每天下班后,爸爸便站在爷爷的面前,请示道:“爹,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炖条鱼吧!”

“算了吧,算了吧,”爷爷则不耐烦地扬了扬手:“你们刚刚参加工作,能挣几个钱啊?别乱花啦!吃啥还不行啊!炖什么鱼的,又费事又麻烦,我看厨房里还有不少的土豆子,放在那里总也不吃,都快干巴了,你看这样好不好,简简单单地炒点土豆丝吧,蒸屉馒头不是挺好的吗?”

“哎,好的,我这就去做!”

爸爸和妈妈闻言,立刻溜进厨房,爸爸削土豆皮,妈妈烧水和面。

“哼,”爷爷冲着爸爸的背影一脸不屑地对我悄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下厨房做饭,干起了女人做的事情来啦,哼,真没出息!”

从爷爷的言谈和神情之中,我发觉爷爷最不满意自己的儿子在媳妇面前低声下气,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魄,爷爷对此感慨万分:“唉,没办法,我看你们这栋楼里的这些大知识分子们,都是这个样子,个保个地,全是妻管严啊!”

爷爷最喜欢、最痛爱的人,当然非我莫属,我是爷爷正宗原装的长孙,理所当然地倍受爷爷的宠爱。爷爷每天都要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到商店里买我最喜欢吃的食物,当然,用掉的都是爷爷自己的钱,爷爷从来不用爸爸和妈妈的工资给我买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能量无处散发的我,便在屋子里兴风作浪,把个好端端的屋子搞得叮当作响,到处是一片乱纷纷。如果是妈妈在家,我可不敢这般造次,妈妈会毫不客气地训斥我,甚至会拧拧我的耳朵,掐掐我的鼻子。而爷爷在家时,我会受到他老人家毫无原则的纵容,任由我为所欲为,而爷爷则站在一旁“嘿、嘿、嘿!”地微笑着,嘴里爱怜地佯骂道:“嘿嘿,这个淘气包,小兔崽子!”。旋即,爷爷开始着手拾缀被我搞乱的屋子,可是,他刚刚把里屋收拾停当,外屋又被我搞得一塌糊涂。

爷爷默不作声,面带微笑地又开始收拾外屋,于是,我便跑到里间屋继续胡作非为。

晚上,我和爷爷同睡在一张木板床上,爷爷每天晚上临睡之前,都要给我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和笑话,一直讲述到我困倦不堪,脑袋一歪,睡死为止,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制度。有时,爷爷讲着讲着,突然痛苦万状地咳嗽起来,来势又急又重,仿佛行将断气,憋得满面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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