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吻,便变成了狂风骤雨般的深吻。
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迟兮瑶不能动弹,只得抬着脑袋,努力配合他。
饶是如此,崔珝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揽在迟兮瑶肩头的手往上移了移,托住了迟兮瑶的后颈,借力往他身上按了按。
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上移,游走到了心衣上。
迟兮瑶被吻的有些头晕,整个人也火烧火燎的,急切的想要寻一个宣泄口。
“睡吧。”迟兮瑶正意乱情迷着,崔珝突然停了下来,自她的身上撤了开来。
躺到了另一边。
迟兮瑶看着自己忽然空了的身子,崔珝连片被子都不曾为她盖上。
连狗都不会比他做的差吧。
迟兮瑶快哭了。
“起来!”她愤愤地喊道。
崔珝不紧不慢地支起了身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起来做什么?”
他边说,还边伸手,弹了弹迟兮瑶心衣的带子。
“夫人想让为夫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做狗。”迟兮瑶瘪了瘪嘴,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欺负人。”
原本只是想挑逗她一下,没成想真把人给惹哭了。
崔珝忽得就慌了,搂着她,进退两难。
忽然,迟兮瑶仰起了小脸,轻轻朝着崔珝的嘴角,啄了一下。
“睡吧。”迟兮瑶的吻似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她偏过了脑袋,不再看崔珝了。
赢了。
她赢了。
崔珝叹了口气,将迟兮瑶的脸掰了过来。
随即,一波又一波的热吻,朝着迟兮瑶袭来。
秋雨来得及,又迅猛。
刚刚窗外还能看到些月光,此刻便满是乌云,电闪雷鸣,雨水磅礴而汹涌。
一波接着一波,朝着青石板路猛的砸去。
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没一会儿便被大雨冲刷的淋漓尽致。
这秋雨蓄势待发已久,一朝破云而出,便是锐不可当,很快,青石板路便被大雨冲刷的如同一滩软泥,再不复之前的模样。
这一夜,迟兮瑶房里又要了两回水。
屋内的声响,也一直未曾断过。
一直到窗外的天际泛起了微光,方才停歇。
之前柳太医给了两条解毒之法,一是静等百日,二是以药物入浴。
原本他们是想选以药物入浴的,可那药物与迟兮瑶的体质相克,属于燥热之物,需得崔珝陪着她一同入浴才行。
而且此法也没人试验过,崔珝怕解毒中途会出现什么乱子,所以便没用此法。
可经过昨晚那么一遭,迟兮瑶突然觉得,解毒迫在眉睫。
想到崔珝那私藏着的一柜子心衣和奇装异服。
真要等上百日,恐怕她人要没了。
于是,当天她便着人拿了崔珝的入宫令牌,去宫里请了柳太医入府。
崔珝虽然担心这解毒之法凶险,可见迟兮瑶如此坚决,也没再阻拦了。
是以,自第二日起,迟兮瑶便开始准备泡上药浴。
但崔府后院的温泉池子才修缮一半,还不能直接使用,若是用寻常的浴盆,两人共浴又过于狭小了一些。
崔珝左思右想,同梁帝告了假,带着迟兮瑶去了长公主府在京郊别院的温泉池。
这秋风瑟瑟的日子里,泡在温暖氤氲的泉水里,便是没有药物,迟兮瑶也觉得身心舒爽。
只是,身边多了个时时刻刻想往她身上贴过来的崔珝。
没完没了,叫她厌烦。
却又拿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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