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这个情况自己应该也得疼一疼。
酒楼内彻底闹成一团乱麻。
有喊着要赔钱的,有嚷着说酒楼谋财害命下毒的,掌柜被愤怒的百姓搬起板凳揍了两拳,惨的捂着脸道。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已让人去请东家了,不是酒楼的毛病我们不背,要真是酒楼的错,我们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一扇小小的屏风,将周璟和慕梓寒隔绝在外。
慕梓寒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惊肉跳的。
被酒楼的人找上时,熹洄正在附近办事,一听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
他一入内,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过去。
“您可算来了。”
熹洄没看他一眼,忍着怒气给身后的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怀里抱着医箱:“老夫是慈春堂的大夫,先给大家把个脉。”
熹洄将掌柜的提到角落:“怎么回事?”
“这……”
掌柜:“咱们的食材都是一早采买的,厨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可……
他都要自我怀疑了。
“可这么多人都闹起了肚子,小的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楼三楼包间的客人呢?”
“这倒没有,东家您忘了,咱们一楼厨房做一楼的饭食,二楼做二楼的。”
熹洄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
他烦得很。
“行了,回头拿钱把这些人的嘴堵上,酒楼名声要是差了,我还做不做生意!”
掌柜心里有数了,连忙点头哈腰:“是。”
熹洄的到来,让在场的人安静下来,人群开始窸窸窣窣的说话。
“熹家?这酒楼竟然是熹公子名下的?”
“掌柜方才喊他东家,那还有假?”
“熹家那般了不得,只怕青天大老爷都会包庇,别说我们只是肚子疼,只怕是死了人,官府都不会细究,那我们岂不是白遭这种罪了?”
“那大夫是熹公子请的人,肯定帮他说话!”
果不其然,大夫给所有人把了脉后,朝熹洄拱手作揖。
“熹公子,大伙的身体并无大碍。”
“哦,那他们怎会一个个急着去茅厕?”
大夫怀里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是熹洄不久前给的,于是睁眼说瞎话。
“定然是这几日冷,吹了风。伤了身子。”
大夫又道:“要么……”
“说。”
“要么就是一群不长眼的,故意闹事。来找熹公子您的麻烦。这市井小人地痞流氓京城里头多如牛毛。”
掌柜这时候站出来。对着一群愤怒的人道。
“我们东家仁慈,不愿与你们计较,还不快过来,每人拿十两银子滚!”
十两银子……
在一楼用饭的都是寻常百姓。可能来酒楼消费的,手里并不缺钱。
他们气的够呛,可民又不能与官斗。
只能认栽。
就在这时,周璟总算将手里的茶喝完。
他放下。
“走。”
慕梓寒:“回澄园吗?”
周璟藏下眼底的恶劣,嗓音温柔似水:“遇见熟人,总要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