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坐在他身旁,莫名尴尬得有些坐不住。
她感觉,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她隐隐能明白他为何不悦——或许他是认为她在抗拒与他亲近。
但她说不想,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自回到尧光仙府,她与谢无镜便一直是分房睡。
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她躺在廊下看话本,喝茉莉茶,吃点心。
谢无镜便坐在她身边静修,饮他那苦茶。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她入道那日,他亲口喂了她天脉之丹。
那还是为了助她修道,短暂地一触即离。
这一下子就要她与他赤·裸相对,甚至亲密无间,她怎么办得到啊。
织愉思索再三,红热着脸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或许对你这样的修道人士而言,双修重在提升修为。但我是个凡尘中的俗人,对我来说,双修是行夫妻之实,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的。”
谢无镜问:“你认为,我会轻易与人双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织愉吞吞吐吐,终是直言:“我们俩,现在好像没那么熟。”
谢无镜沉默地凝视她,眉眼微沉。
织愉:……
他好像更不高兴了。
织愉想了想,向他伸出手,轻触他的手臂。
他岿然不动,垂眸看她纤白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肩膀。
她倾身倚在他肩头:“我们……慢慢来,好吗?”
谢无镜应她:“好。”
他任她这般倚了一刻钟,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背。
织愉纤薄的身子微僵。隔着轻薄春裙,清晰地感受着他手掌的热度,修长指骨微硬、微强势地压着她的腰侧。
又过了一刻钟。
织愉感到他的手指轻动,细细地摩挲她的腰间细嫩的软肉。
她骨头一酥,身子不由一颤,呼吸一沉,按住他的手,问他:“你干嘛?”
谢无镜:“你说慢慢来。”
又一刻钟到了。
他的手拨开她的外袍,只隔里裙搭在她身上。
织愉对他瞪圆了眼睛:“我说的慢慢来不是这么算的。”
谢无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算?”
顺其自然呗,还能怎么算?
织愉嗔他一眼,紧接着便觉身子一轻——他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到了他腿上,让她坐在他怀里。
织愉轻推他:“这还不到一刻钟。”
这也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