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房里,横竖睡不着,总想再来抱春院看看。
然后她就来了。
结果在抱春院外,她看到了昏死在路边的钟隐,她猜抱春院里出了事。
而能在尧光仙府搞事的,只有谢无镜。
她就好奇又小心翼翼地从灌木花丛里走过来,躲在了院门口。
谁知道他和别人的密谋她是一句没听见,光看见谢无镜和翠娘在林子里沉默地站着。
紧接着,谢无镜的目光就扫过来,开始盯着她的方向。
她想,他灵脉被封了,不会那么敏锐吧?于是硬着头皮不出来。
没想到后来翠娘也发现了她。
再然后,就是她不得不出来,和谢无镜上演一出《霸道夫人深夜怒斥前任仙尊》了。
谢无镜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他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她都打算当作没发现了,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竟然还主动把她叫出来。
织愉心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他一大堆,表面一言不发地与他对峙。
谢无镜心情不算很差的样子,没有一点被抓住的慌乱或不悦。
他依旧神色淡淡,问她:“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织愉:“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
谢无镜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他显然没这个意思。
但他就不能装模作样,威逼利诱一下她,把她蒙骗过去吗!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织愉心中无奈,表面嚣张地哼笑一声,继续逼近他。
她松开他的手腕,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轻轻滑动,“我不管你与人在密谋什么,只要你的目标不是我,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无镜明知故问:“你不在乎你盟友的死活?包括柳别鸿?”
柳别鸿?他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吗?
织愉的手掌贴着谢无镜的身体,摸到他心口,“他们都是狼心狗肺之辈,在乎他们做什么?”
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探进他的衣襟。
谢无镜始终不为所动,安静地注视着她。
她接着道:“更何况,他们一直想和我抢你。你这么好,我当然想独享。我虽握有他们的性命,却不便轻易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