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的伤势很重,我担心她的伤口会感染,那样就麻烦了,说不定严重起来还会留下终生后遗症。虽说她已经解了毒,可整张脸依然是面无血色,苍白如纸。
把她安置在房间内休息后,我下楼去煎今天应喝的药材。古人有云,良药苦口,好不容易煎完药,我光是端着它苦味就已扑鼻而来。一步一步的楼梯,一波一波的苦味,我忍不住屏息,真是不喜欢中药味。
走到楼上的房间,蓝雨依然还是昏迷状态中,依赵如月说,她起码要昏个两天,然后半个月不能下床。
药碗端在手里还是很烫手的,我把碗放在一边,垂眸打量着那个难分敌友的人。之前只觉得这个丫头聪明伶俐,可现在看来,武功底子也不错,竟然能以一敌五,绝非小小丫鬟那么简单。
看她的额头因疼痛而渗出冷汗,眉头微锁,我不禁有些隐隐的心疼,拿起手边上干净的绢布替她擦汗。
感觉药汤已没刚才那么烫了,就试着喂她入口。可她双唇紧闭,我努力拨开她的嘴唇,尝试了半天,还是无法成功地把药喂入她嘴里。好一会儿过去了,我这个喂药的人都快喂出汗了,可她嘴里才喂进了没几滴药汁。
挫败地放下手中的碗,我抿唇盯着蓝雨出神。
"嘴对嘴的喂,比较有用。"冷不丁的,赵如月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唬了我一跳。
我嘴角抽搐的用那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你喂比较好。"
fuck!赵如月怎么一点也没记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身为女子的我是怎么和他纠缠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虽然老套俗套又暧昧,可却是很有效率。眼一闭,牙一咬,我仰头喝一口那苦得要命的中药,低下头撬开蓝雨的双唇,把药给哺了进去。果然,用这法子马上就成功地把那一口药给喂进了她嘴里,顾不得嘴里的苦味,我又继续把碗里的药一口一口喂光。
可能是药效的结果,也可能是体质的问题,蓝雨在昏睡了一天以后就醒转了,睁开眼看到我,她勉强一笑,第一句话就是:"夫人,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傻丫头。"我向她轻瞥一眼,嘴角微勾,"你要是不醒过来,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蓝雨虚弱地笑笑,带了点窘迫,"夫人,我能...能喊你的名字吗?"
没办法地叹气,我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
见到我这种态度,蓝雨脸色变了,"夫人,不行吗..."
呆楞了片刻,我骤而咧嘴笑道,"你既然想喊我名字,就喊啊!张口闭口都是夫人,我听着也挺别扭的。你要是愿意,喊我姐姐也成,我在娘家的时候是老幺,没有妹妹。"
"如果不是姐救我的话,我已经中毒身亡了。姐..."蓝雨笑笑,"从我记事起就待在将军府,你是除了将军大人之外,我唯一的亲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