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只能点头,"因为一时想不通,就来一醉解千愁?"mdashmdash我和他李羽然是合法夫妻啊!他怎么搞得好像我们俩是偷情的奸夫***似的。
"我...我从来不会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想弄明白..."
"喝酒就能弄明白了?"
"不是..."李羽然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已如同喃喃自语,"是弄明白了才来喝酒的。"
我脚步一停,闭了闭眼,滞留了片刻,我扶着他继续走,"堂堂李大将军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你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死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要是你清醒了,知道自己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拉长了调子,"还被我和蓝雨听了个一清二楚,你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挂在我身上的那具身体在一霎那完全僵硬,好一会儿,耳边又传来低低的笑声,只是我却听不懂其中的意味。心里很乱,甚至影响了我的行动,脚下一个踉跄,我身子往前一倒,蓝雨的第一反应不是拉住他的主子,而是来扶住我,所以我也没花力气去稳住自己的重心,倒是李羽然就这么直直地摔了出去。
街道本来就不宽,他这么一摔几乎跌到了路中间,我正要上前把他扶起,却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马啸声,高亮嘶长。
以李羽然现在的状态都不知道他避不避得开,我拔下头上的银簪就甩了过去,正中马儿脑袋,我暗叫不好,就见眼前银光一闪,竟是另一只发簪戳进了马儿的一只眼。奔驰而来的那辆车因马儿的失控而驶向了路边的空地。
赶车的那人好不容易稳住了马,立刻朝我转过头来,语气凶恶,"你们想干什么?"话虽是对我说的,但是眼神已越过我,来到蓝雨的身上。原来将军府里乃藏龙卧虎之地啊!小小的丫鬟也有这种本事。
蓝雨将李羽然扶起,我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将他们护在身后,对着车夫友善地笑了笑,"这位兄台,方才还真是不好意思。只因马车不停,当下会闹出人命,我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狗奴才,外面出了什么事?"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桀骜且蛮横。
"小少爷,只是一点小事。"
我怔了怔,忍不住摇头,该说我这人运气好还是差呢?竟会在此遇上成蕴含?
我敛眉低首,"惊扰到成少爷,我实在是万分抱歉,但刚才确为无奈之举,还请成少爷见谅。"
马车里一阵沉默,正觉得奇怪,一向蛮横无理、嘴巴奇臭的成蕴含恶少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可待我抬头反应过来时,却惊觉他已走出马车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如炬。
将近两年未见,成蕴含脸上的稚气已经消失无踪,他的五官出落得很出色,出色到足以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愣神半晌。那双如星辰般耀眼的澄澈眼眸和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唇角,成蕴含身上真的具有贵族少爷特有的那股韵味和深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