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抹眼泪,“现在还没有小路的消息吗?”
“暂时还没!”徐林低着头回答,“我会扩大时搜索范围,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您,老夫人,您也要多保重身体,霍家只有您一个主心骨了。”
奶奶叹了口气,“小路那孩子一定有苦衷,他不是会拿东西的人,你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
霍锦夜手指动了动,他睁开眼,一滴泪滑过脸颊。
耳边是医生跑动的脚步声,他的目光里有奶奶,徐林,宋元,唯独没有心心念念的路柏,他的小路。
“小路呢?”霍锦夜昏迷一个月,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路柏的去向。
周围的人都吞吞吐吐,霍锦夜身子虚弱,眼神却很锐利,“徐林!你说!”
徐林看了一眼宋元,“霍总,您不记得了吗?”
霍锦夜太阳穴一股钻心的疼,他忽然想起在酒店里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就半梦半醒,只有无限的痛楚。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路柏先生把您骗去酒店,和偷翡翠的人,一起逃走了。还拿走了您的,您的戒指。”
霍锦夜艰难的抬起手,看着被绷带包扎起来的无名指,胸口瞬间刺痛起来。
耳边突然浮现出路柏的声音。
“霍锦夜!这都是你自找的!我取你一根手指,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路柏决绝的话语,在霍锦夜脑子里不断重复,胸口窒息般的痛感让霍锦夜呼吸不畅。
他拳头握紧,“你当真是如此狠心!”
霍锦夜在医院修养了两天,就回到公司收拾残局。
黑鹰集团在背后搞鬼,企图做空霍氏集团的股票,董事会那群老东西拿东西失窃的事情,故意和霍锦夜作对,公司四分五裂,犹如一盘散沙。
霍锦夜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指节捏得咯吱作响。
晚上,奶奶给霍锦夜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回老宅吃饭,霍锦夜捏了捏眉心,听着电话里担忧的老太太的声音,心里有些难受。
霍锦夜嗓音低哑,“晚饭在公司里吃了,奶奶,您早点吃完早点休息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别担心。”
霍锦夜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夜,这几天他给之前合作过伙伴打电话,想募集资金,可大家见到是霍锦夜打来的,统统不接电话。
霍锦夜站在窗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霍氏真的要亡了吗?
霍锦夜对这个企业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看着自己的公司倒下,总有些不甘心。
徐林打开门走进来,“霍总,黑鹰集团的董事长,说想和您见一面,谈谈合作的事!”
霍锦夜捏紧手机,“他几个意思?一边想把我搞死,一边又想着合作?”
徐林低着头,“要拒绝吗?”
霍锦夜嗤笑一声,“不用。那就见一面看看吧!”
自己留着吧
霍锦夜到达约定好的饭店,在包间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到焦明酌本人,他脸色阴沉,手里的茶杯捏碎。
焦明酌居然敢耍他。
徐林接到一个电话,走到霍锦夜身边,俯下身在霍锦夜耳边说:“霍总,刚刚接到消息,黑鹰集团的董事长,去世了!”
霍锦夜挑眉,“什么?怎么死的?”
“心脏麻痹而死,黑鹰集团的继承人,是他的私生子,名叫焦伍!”徐林把平板递给霍锦夜。
霍锦夜看着平板上的人,突然站起身,“要死之人,干嘛要约我见面?”
“听说是他的儿子,焦伍要见您!”徐林把刚刚收到的消息给霍锦夜看。
霍锦夜漆黑的眼眸眯了眯,“走吧!回公司!”
徐林跟在霍锦夜身后,“还,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路先生的……”
霍锦夜脚步顿住,“有他的消息了?”
徐林点头,“我们在岛上时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路先生和雷栗一直有联系,我怀疑是雷栗劫走了路先生!”
徐林把监控录像翻出来,“虽然录像被毁掉了,但还是被我恢复起来了,这个盗窃翡翠的人,和焦明酌的私生子焦伍,几乎是同一个人!”
霍锦夜看着录像,徐林继续说道:“在a城路先生开的酒吧,背后的人就是黑鹰集团,他们很有可能是串通好了。”
霍锦夜笑起来,“是吗?路柏手上的戒指有定位系统,只要戒指还在他身上,我就能找到他!”
霍锦夜拳头握紧,“走吧,去雷家拜访一下!”
霍锦夜还没走出房间,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雷父站在门口,和霍锦夜四目相对。
“霍总,好久不见!”
霍锦夜唇角勾起,他眼神冷冽,“雷总也是来见焦总的吗?”
“不,我是来见您的!如今霍氏岌岌可危,我也想为霍总排忧解难!”
霍锦夜重新坐回椅子上,“给雷总倒杯热茶!”
霍锦夜吩咐徐林,徐林把霍锦夜旁边的椅子拉开,倒上一杯热茶放在桌上,“雷总请坐!”
雷父脸色发白,从外面走进来,站在一旁,对着霍锦夜的态度很恭敬。
“霍总,您当初救雷氏,我非常感激。虽然雷氏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就算把整个公司卖掉,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