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抬手,把路柏嘴角的液体擦掉。
霍锦夜抚摸着路柏脸上滑嫩的肌肤,上次他这么主动,还是在医院那次,路柏喊着他老公,说想吃蟹黄馄饨。
霍锦夜看着路柏的眼睛,“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不,就是做不到的事,我也会做到!”
路柏突然笑起来,“你说什么绕口令,我只是认清现实了,和你作对没有好处,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霍锦夜看着路柏没说话。
“快喝吧,喝完送我去上班,一会儿该迟到了。”路柏仰头,把杯子里的豆浆一饮而尽,盘子里的肉包,和碗里的粥一口没动。
霍锦夜唇角勾起,路柏的狐狸面具下有什么……
“……好。”
霍锦夜端起桌上的杯子,在路柏的注视下,仰头把一杯豆浆喝干。
突然霍锦夜手里的杯里滑到地上,啪一声碎裂开来,他无力地趴在桌上,沉重的眼皮缓缓闭上,看着路柏带着笑意的脸庞,“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让你安静的东西。”
路柏站起身,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包,挎在肩上,打开房门,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霍锦夜,他又折返回去,扒光霍锦夜的衣服,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路柏把照片发到霍锦夜的邮箱里,“再来骚扰我,就把这组照片发到你公司同事的邮箱里。”
西街烂尾楼靠近一个废弃的港口,在附近一千米不到的地方是市人民医院,路柏拿着地图在上面画出医院的位置,医院对面就是警察局,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见面呢!路柏咬着笔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陌生号码联系路柏,却并没有提准备多少钱,不是谋财的话……
路柏眼皮一跳。
晚上十点,路柏一个人来到这片废区,他打着手电筒,烂尾楼周围长满了杂草,完全找不到入口在哪儿。
路柏站在原地,给陌生号码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是处理过的机械音。
“上五楼。”
路柏四处张望,周围的建筑都废弃了,根本没有人居住,黑洞洞没有一点亮光,“你在哪儿?”
“我在你身后!哈哈哈……”
诡异的声音像是魔咒,路柏头脑发昏,他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路柏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一个影子出现在他身边,后脑勺一阵剧痛,路柏失去了知觉。
小黑在路柏的公寓门口来回踱步,他一遍遍打霍锦夜的电话都关机,保镖说霍先生自从进了路先生的家,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他也不敢直接敲门,害怕撞破老板的好事,可眼下有急事要给霍先生汇报,小黑只能着急地挠头。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霍锦夜脸色阴沉地探出脑袋,“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从里到外!”
小黑愣了愣,“谁的?”
霍锦夜冷漠的眼神如刀刃般锐利,小黑赶紧跑了,准备了两套拿给霍锦夜。
“霍先生,高崇那小子刚刚偷跑出了医院,有人接应他,我们在他身上安了定位器,他的位置一直停留在这儿,您看,那小子如今只能做轮椅,也不知道去这废区干嘛……”
霍锦夜没时间管别人,他现在只想把路柏找到,“路柏去哪儿了?”
小黑额头冒着冷汗,“他,他不是和您在一块吗?”
霍锦夜眸色一沉,他低头看着高崇显示的位置,忍不住低骂一句,“该死。”
霍锦夜会救谁
路柏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上的痛楚让他难以忍受。
“醒了?”高崇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
路柏清醒过来,他的双手合十,绳子绑在一起,整个人悬掉在空中。
“是你!”路柏看他的脚打着石膏,难道是被霍锦夜揍的。
“怎么?你不是很厉害啊!再横一个给我看看啊!”高崇把匕首扔过来,定在路柏身后的木板,匕首划破了路柏的脸颊,一阵刺痛,路柏从喉咙里闷哼出声。
房间里堆放着很多杂物,耳边能听到阵阵浪潮的声音,这里不像是在烂尾楼里面,难道是在废弃的港口。
路柏挣扎着动了一下,手腕被绳子磨破了,稍微一动就疼紧,绳子在铁钩的摩擦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视频哪里来的?”
“视频?什么视频?”高崇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上面涂着辣椒水。
路柏从他脸上没看到说谎的痕迹,高崇挥了挥鞭子,他看着路柏,“你废了我的腿,我要把你整个人都废掉。”
“是霍锦夜把你打成这样,你为何不找他。”
刷一下,鞭子落在路柏身上,所及之处,犹如成千上万只虫蚁在啃噬,火辣的刺痛感让路柏咬紧牙关。
“有人说,鞭子打在你身上,比在他身上痛。”高崇尽情地挥舞着鞭子,把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在路柏身上,很快路柏的衣服被鞭子划破,一道道血痕布满全身。
直到高崇的手臂酸了,他才停下来。
“来人啊!”他不耐烦地大吼一声。
路柏喘着气,果然是有同伙。
铁门缓缓上升,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他穿着一套连体的筒靴,戴着一双黑手套,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头发胡乱的披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