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狗:路哥,但需要等你的手完全好,/期待g
陆知遥发过来一个狗狗表情包。
“好。”
大狗狗:路哥你好冷漠啊!/委屈。
路柏回复一个摸摸狗头的表情,陆知遥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路柏没有接,回复,“我要睡觉了,晚安。”
路柏觉得可以和陆知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他热情过头了,自己有些招架不住,朋友间还是要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陆知遥三番五次救自己,这份恩情可不能忘。
陆知遥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仰头把杯子里的朗姆酒一饮而尽,身体陷进沙发里,眼神空洞地望着黑压压的天花板。
他伸出舌尖舔过唇角溢出的酒精,“还没有我陆知遥搞不定的人。”
他手揣进兜里,摸出里面的录像带,走近电视,把录像带放好,拿着遥控器重新坐回沙发上。
陆知遥按下播放键,出来的是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没有画面,只是一段录音。接着是一阵急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的声音,陆知遥闭上眸子,微微侧头,听得很认真。
哒哒皮靴踩在柏油路上的轻微声响,还伴随着有规律的“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什么圆滑的东西相撞,才能发出的声响,相对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两声枪响。
陆知遥直起身子,倒了半杯朗姆酒,抓着杯口摇晃,冰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碰一声,一个物体从高处坠下,听到女人的闷哼声,她低声抽泣,声音哆嗦发抖。
“求求你,求求你,霍锦夜,你放了我,放了我们!让我们走好不好,我会记着你的好,你就放过姑姑一回,我求求你了。”
“……请您回去!姑姑,您别逼我动手!”
“不,回不去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霍锦夜,算我求你了。”
“对不起姑姑!得罪了!”
顿时枪林弹雨,轰隆的爆炸声四起,陆知遥闭着的眸子始终没有睁开,他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嘟咕嘟喝水一般,喉咙烧灼的刺痛感直达到胃。
陆知遥深吸一口气,把空酒瓶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他睁开一双猩红的眼眸,抓起一把碎片,握在手心。
拳头收紧,看着一滴滴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深夜,阳台的窗户未关,风把窗纱卷起,啪嗒啪嗒的雨点打在玻璃上。
路柏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老管家冲进来,语气又急又哽咽,“不好了,霍少夫人,不好了,霍少爷出事了!”
护他周全
路柏猛地惊醒,看见满头大汗的老管家,“什么?”
老管家老泪纵横,“霍少爷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生死未卜。”
路柏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无法理解老管家的意思,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老管家赶紧走过来轻轻拍着路柏的背,“霍少夫人,您可一定要挺住啊!现在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得坚强一点。”
路柏提起呼吸,喉咙里像是塞了块石头,进气容易,出气难。
“霍,霍先生现在在哪儿?”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路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像个无头苍蝇,声音颤抖。
“在霍家旗下一家私人医院里,直升机在外面等着,您换好衣服就可以出发了。”
路柏觉得上天不会跟他开玩笑,不能也不可以。他坐上直升机,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由于天气不好,直升机有些颠簸,路柏握紧拳头,脑海里回荡着小时候保姆们背后骂他的话语。
“你就是个扫把星,天煞孤星,只要在你身边的人,早晚要被你克死。”
路柏眼眶酸涩,却没有一滴眼泪,他抱着脑袋叹了口气,从来不信神灵的路柏低着头,双手合十抵在脑门上,小声嘀咕,“如果有神灵请求你保佑霍锦夜,保佑他平平安安,求求你们,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升机在一个宽大的草坪降落,路柏从直升机上下来,不知为何腿突然就软了,他跪在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保镖把路柏架起来,托着他进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路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医生进进出出,他屏住呼吸,在心里默默祈祷。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看见路柏和老管家,对他们恭敬点头,“夫人,赵叔,霍少爷情况很不乐观,他后脑损伤眼重,我们必须要做开颅手术,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这是手术同意书……”
路柏的手有些颤抖,他几乎握不住笔,“后遗症会有哪些?手术成功率有多大?”
“后遗症这个不好说,轻者头晕头痛,重的会对智力以及认知造成影响,成功率百分之五十。”
路柏没抓稳,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老管家偷偷抹眼泪,把笔捡起来,递给路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路柏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他抓着医生的手,“求你,求你救救他!”
路柏腿一软,跪在地上,任凭老管家怎么拉拽也拉不起来。
手术历经十多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熄灭,门打开,路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去,腿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医生一脸疲惫,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手术很成功,但要先转入icu观察。”